“哥你问吧。”
芯澜害怕脏手,朝后挪动靠向了之前自己躺在的床上,主动和孔帕拉开了段距离。
“那个药剂,你给了谁?”
你给了谁?证明孔帕知道芯澜给了别人。
瞳孔有些增大,芯澜愣住了:臭老哥他,真的知道吗?
“我,没有啊…”
不知道该怎样解释,是大胆的承认还是再找借口,宛如小时被抓现行般不知如何回复。
“我只是,不小心,给…”想着之前还没清理干净的玻璃碎片,芯澜急忙接道“我只是不小心给打碎了,不小心而已…”
而已。
不敢的大胆承认,芯澜选择做了后者。
闭着眼,孔帕像在思考。
“这样的话。”
把目光撇过墙头一边,孔帕朝向了墙壁:
“那就这样吧。”
不再过多的追问,孔帕只是安静的躺在了床上,不再出声。
很安静。
又过几天,下岗的暴雨换出了另外一位,外头的这位露出的是自己“阳光”的发型。而“发型”过于亮眼,如同用霸王洗头水显得蹭光瓦亮,配上一同钻云朵作为点缀,就像一位精心打扮准备上班的帅气小伙。
芯澜不敢叫醒,却又怕再也没法叫醒。
犹豫再三,芯澜还是提着声问了一句“哥,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再睡一会就好了。”
对,睡一会儿就好了…
咚!咚!咚!
可在心里,孔帕能感到一把巨斧在用钝角癫狂的敲击着胸口,一下,两下,三下……
闭着眼,闷着声。孔帕就想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静静睡着就好。
可这到底敲了几次?孔帕到了晚上浑身发冷,白天又会止不住咳嗽,而那吧巨斧却不知疲倦一直在敲。
压着,装着,可孔帕终究还是摸到了属于自己的临近点…
“噗啊!”
一口血水翻江而出,前不久刚换的被子又一次被弄脏。
明明已经忍住,可为什么还是呛出来了?
“咳咳咳!”
“哥!哥你怎么了!”
坐在床旁后知后觉,意识不对劲的芯澜慌忙按下了的呼叫器,用手推着侧身吐血的孔帕。
“哥我错了!你不要吓我!”
另外一旁,护士总站。
一群护士听到呼叫器在总站接收点嗡嗡作响,带上急救药品准备前往病房,但在半路却被安护士一把拦了下来。
而在病房等了近几分钟,发觉没人来的芯澜便主动跑去了护士站台叫道“快,快点救我哥!他快不行了!”
“不用去,你们交不起费用了。”
说着便将接收器的按钮直接关停。
“什么?什么意思?”
难道救人不是医生的天职吗?
“难道你忘了你们是怎么得罪我们红院长的了?你们这种人,自生自灭好了。”
作为护士长,既然安自在已经发话,其他护士想了想最终选择了默认。
“我…”
回来的芯澜不敢讲明,只顾着哭,这让一旁的孔帕也不是滋味。
再讲个笑话吧:
“芯澜,知道我们楼下公园里的爷爷为什么能一边唱歌一边刷牙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呜呜呜…”
如暴雨再次下落,芯澜哭得梨花带雨。
她承认,她后悔了,她不应该这么的果断。
而当芯澜忍不住去想:老哥要真的离开了自己,那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不要!不要!”那是来自内心的声音。
“不要哇啊啊!”
扑在孔帕身上,不再顾所谓的脏乱,芯澜含着的眼花止不住滑落“我不要,我不要哥离开我!”
用着所剩的力气抬起了手,孔帕终于摸到了芯澜。
毛茸茸的耳朵,还是以前的一样,软软的揉着如黏人的棉花糖般。
“听我说芯澜。”
就想再看芯澜再笑一次。
所以他说:“因为公园里的爷爷啊,他刷的,是假牙哦,嘿嘿嘿…”
没时间了。
吸进的气远远比不上呼出,孔帕牙齿上沾黏的血水也已没力气去擦,频率也渐渐衰退。
好不甘心!
张开还想再咬些空气,却连空气都无法在继续咬住。
能听外界的声音越来越渺小,渐渐忘却了所有…
孔帕,走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