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傻啊!”
陈伯一脸同情的看着肖毅。
“公子啊,你不会真的以为,李倾城在外漂泊多年,真的是舍不得皇家的荣华富贵,才回来的吧!”
“当然不是!”肖毅觉得自己被看扁了,可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把注意都放在李倾城这个人身上,而忽略了她的目的。
“贤王是被冤枉的,事实上,并不需要她证明,”陈伯说,“朝廷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贤王毫无征兆的畏罪自杀,还有百姓的支持,纵然没人为其平反,也丝毫不坠她父亲的名号。以贤王宁死不愿造反的品性,她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并不违背父亲的志愿。所以,她或许是要为父亲平反,但绝不是她回来的主要目的。”
“虽然看不清楚她要做什么,”陈伯表情很纠结,显然他也猜不透李倾城到底要干什么 ,“这个女娃所图甚大,一般的人,可站不到她的旁边。”
“公子啊,你能喜欢这样一个女娃,我还是很高兴的,可你也得知道,这样的女娃,是不可能陪你偏安一隅,做你后院中的金丝雀的。凤凰就是凤凰,梧桐可落,囚笼可破!”
肖毅心里灼热,有些呼吸急促。
十五岁的少年,经历了母亲早逝,父亲偏心,孤身一人上京,在皇帝的眼皮底下讨生活。一边要展现优秀的一面,让云南不敢轻举妄动,一边又要纨绔耍赖,让皇帝放心。每日勤学苦练,胆战心惊,不敢有一天懈怠。
直到多年后,再见那个女孩。
让他想起,初见时她给他安心和温暖。那样鲜活,不被生活左右的样子,让他羡慕,让他欣赏,让他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结果,被嫌弃了。
“怎么样?”陈伯瞧着少年为感情所困的样子,笑得十分猥琐,“要不要放弃啊?”
少年,什么是少年,年轻气盛,哪里受得了别人的激将法。
“不可能,”少年扬起下巴,“她李倾城非一般人能娶,我肖毅也不是一般人能嫁。她既是我所想娶之人,那我必然是她想嫁之人,我要她一辈子都离不开我!你瞧好了!”
陈伯一张皱皱巴巴的脸,紧急集合,一副老子拭目以待的神情。气的少年呼吸急促,却无可奈何。只能施礼一拜,下楼去了。
陈伯哈哈大笑,感慨少年多情,可惜他韶华已逝,要不然说啥也得尝尝这死去活来的爱情!
当年为图清净,孤身一人,潇潇洒洒。老了老了,倒生出花花肠子来了。
果然,果然,人生不管怎么活都是有遗憾的啊!
陈伯叹了一口气。想想还是算了,就这么一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都够他上火的。
而独自离开的肖毅,倒是有了闲情逸致,优哉悠哉的洗了澡,吃了饭,睡了一觉。
然后就丢了。
当然也没丢多长时间,在南苑百荷宴快结束的时候来了。只不过,风尘仆仆,而且只见了李倾城一人。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先不着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