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觉得,现在远在云南的那个王,一看就是个渣男,从面相上就能看出来,长得那么丑,哪里配的上那个傲梅蕊雪的王妃。现在那个挂名的,倒是挺般配的。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陈伯是个特别想得开的老头子,恶心的东西,只能在他脑子里闪过去,绝不能让它停留,所以,此时他又继续开始为公子挑布料的大事中去了。
陈伯与星奴一个摆一个挑,争论的热火朝天。结果就看见一个臊眉耷眼,萎靡不振,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的帅哥从大门口进来了。
“怎么了?公子受伤了吗?”星奴很少看见她家公子这副样子,吓得手里的东西都掉在地上了,从一堆衣服中跑出来,上下左右的检查公子的皮肉有没有血流出来。特别是那张能治愈她所有火气的脸,万万不能出事,否则下次她可能会噬主。
“陈伯!”肖毅走到陈伯身旁,请了安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陈伯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陈伯,你笑什么?”
星奴觉得公子很不对劲儿,可陈伯更不对劲儿,怎么看着公子失魂落魄的都不紧张呢?
“说你头脑简单吧,”陈伯站起身来,“该紧张的时候,不紧张,不紧张的时候瞎紧张。跟着你家公子这么多年,也没看出他什么时候需要人,什么不需要人。没点眼力见儿。”
“又是我的错?”星奴都惊呆了,“我关心公子都错了?”
陈伯不给她解释,迈着四方步,不紧不慢的跟着肖毅进了他的院子。
一进院门,问了洒扫的下人,直接上了院子后院的兰旭阁。
少年玉身直立,华服玉带,凭栏东望,晚霞照在他的脸上,红的失了本色,似是正午的阳光也暖不过来的寒冬的深冰。秋风吹起公子的衣袂,似是四季神明邀请他游历山川,此时就要乘风破浪而去了。
“出息!”陈伯怒其不争,“跟你那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娘似的,白费了老头子数年的苦心。”
“我没事!”肖毅冷着脸,看起来十分高冷难以亲近。
“撒谎都不会撒,”陈伯叹了口气,“一撒谎就惜字如金,故作深沉。你也不用跟我装,能帮就帮,帮不了拉倒,我可是在养老,不能累着。”
肖毅表情有些龟裂,这老头一点都不懂得人情世故,面对如此悲伤的他,作为一个长辈不是应该柔声安慰,满足一切要求的宠爱?
老头:想屁吃呢?
肖毅扶着老头坐了下来。
“您还记得我进京的第一年,想逃回云南,结果被一个小姑娘送回来的事吗?”
“记得,”陈伯的嗓音变得低沉了许多,“那是贤王府的小郡主,是个淘气又讨喜的孩子。最近她抓人贩子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颇有她爹当年的傻劲儿,是个好孩子。”
“我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