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你看看吧。”
“不用。”
老张笑道:“就是崴了下脚,回去热敷下就好。”
“那好,那您慢点啊。”
楚天青笑了笑,随后关上了院门,看着脚边的黑团儿有些无奈道。
“好了,回去睡吧。”
黑团儿蹭了蹭主人的裤脚,尾巴却仍不安地轻轻摆动。
看到院门关闭,老张也是松了口气。
他直起腰身,方才的蹒跚之态一扫而空,提着灯笼快步走向墙角阴影处。
灯笼昏黄的光晕下,几滴暗红的血迹在泥土上格外刺眼。
他捻起一撮泥土,将残留的血迹彻底盖住。
做完这些,老张站起身拍了拍衣摆的尘土。
夜风吹动他花白的鬓发,露出耳后一道陈年的刀疤。
他最后环顾四周,确认没有遗漏后,转身离去时步履矫健,灯笼在他手中稳稳当当,连晃都不曾晃一下。
......
第二天一早。
两辆马车从长安城驶出。
“什么!昨晚有人对楚老弟不轨?”
程咬金的大嗓门从中传出,震得车帘都微微颤动。他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
"这帮龟孙子活腻歪了!
"
李世民端坐在锦垫上,手指轻叩膝头:
"知节稍安勿躁,千牛卫已经将人拿下了,都是卢家的家奴。
"
程咬金胡子一翘:
"那还等什么?直接砍了了事!敢动楚老弟,就是跟俺老程过不去!
"
"此事没那么简单。
"李世民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掀开车帘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音道:
"卢家在朝中盘根错节,若贸然处置,只怕打草惊蛇。
"
"那陛下的意思是...
"
"先秘密关押起来,等日后再做打算。
"
李世民道:“千牛卫已将贼人连夜押往岐州凤翔府,那里有前隋留下的军械库,深藏地下三丈,由玄甲军旧部看守,自是不会暴露。对了知节。”
李世民看向程咬金:“你家处默可是也跟天青打过交道。”
“啊?”
程咬金愣了:“那小子怎么......”
李世民将那日程处默陪同秦昭翎去天青医馆看诊的事娓娓道来,
说到昭翎被街边恶犬所伤时,程咬金的络腮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这个混小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我看他可是皮又痒了!”
“等我回家好好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父爱如山!”
“不必如此。”
李世民忍俊不禁:“处默又不知咱们和天青的关系,不过是碰巧而已,你只需告诉他不要暴露身份就好。”
“陛下,你不用替那混小子说话!”
程咬金气呼呼地拍着大腿:“一个大男人,竟然还护不住一个女子,让昭翎那丫头被狗咬了,这像话吗?”
他越说越激动
“而且他还敢瞒着老子!一点儿担当都没有!”
“这让我怎么面秦二哥啊!”
听到这话,李世民摇头苦笑:
"你这当爹的,要求也太严了些。
"
与此同时,另一辆马车上。
房遗爱百无聊赖地撩开车帘,望着两旁飞速后退的景色,突然愣住了。
“这路......怎么这么眼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