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看着欣荣,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那目光仿佛能将人灼烧。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冷冷地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你最好一五一十地给爷说清楚!”
那声音低沉而压抑。
一旁的宫女被永琪那如利刃般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她深知此刻隐瞒只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再也不敢隐瞒,哆哆嗦嗦地将欣荣如何故意刁难翠竹。
让她在冰天雪地中跪了好几个时辰,导致她受伤昏迷不醒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每说一句,她都偷偷瞥一眼永琪的脸色,只见永琪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狂风暴雨倾泻而下。
等宫女说完,永琪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他猛地冲上前,大手如钳子一般死死地揪住欣荣的衣领,手臂上青筋暴起,肌肉紧绷,好似蓄积了全身的力量。
紧接着,他一声怒吼,将欣荣整个人狠狠甩了出去。
\"砰\"的一声闷响,欣荣的身体重重砸在地面,像断了线的风筝,四肢不受控制地胡乱挥舞。
她先是背部着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瞬间眼冒金星,胸腔内气血翻涌,好似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差点喷了出来。
随后,惯性又使她的身体在粗糙的石板地上接连翻滚了好几圈。
每一下都伴随着皮肉与地面摩擦的剧痛,手臂、脸颊、膝盖等多处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汩汩流出,在石板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永琪的怒吼声仿佛还在耳边炸响,“爷给你脸了是吧?你竟然敢如此狠毒!
从今天开始,你给爷禁足在永和宫内,
两个月内不得踏出房门半步!罚你女戒女则抄百遍,跪着抄。
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声音在宫殿间回荡,惊得周围的侍卫和宫女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欣荣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悔恨,泪水夺眶而出,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
她的身体因疼痛和恐惧而不停地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受伤最重的腹部。
她嘴里还不停地哀求着,“五阿哥,臣妾知道错了,求你饶了臣妾吧……”
她试图挣扎着起身,向永琪靠近,可刚一动弹,全身就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她又重重地摔回原地。
但永琪根本不为所动,背过身去,那挺拔的背影宛如一座冰冷的山,隔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欣荣被侍卫拖走时,双腿无力地在地上拖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她嘴里还不停地哭嚎着求饶,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永琪的决定。
很快,她就被扔回了自己的寝殿,像是扔一件破旧的衣物。
回到寝殿,欣荣整个人像一滩软泥瘫倒在床上。
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狼狈至极。
没过一会儿,她突然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冷汗瞬间从额头冒出,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她有气无力地喊道:“快,快去将杜太医请回来,我肚子不舒服。”
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