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赌什么?”
“从这里沿黄河下游走三里路有一座小屋,今天入夜之前你一个人住进去,我赌你待不到天亮!”
“如果我天亮之后才出来呢?”
“那我就如你所说,把陈国光输给我的统统还回去。”
“好,如果我待不到天亮,也别耳朵眼睛的了,我连脑袋都给你!”
“嘿嘿嘿,快人快语,我喜欢,要是你赢了,我再请你喝两盅。”
“奉陪到底!”
我话音刚落,木小七手腕上的红绳便啪的一声崩断。
能使红绳断开,这个黄河老鬼道行不浅,生前八成也是术门中人。
我急忙上前扶住她,她则往地上连呸了好几口,扇鼻子道:“一身酒味,难闻死了。”
“刚才我们说
的你听到了吗?”
木小七点点头,满面愁容道:“我怀疑是陷阱。”
“陷阱也得上啊,见招拆招呗,反正我也离死不远了。”
“哟?我怎么听着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刚才不是还信心十足的吗?”
我们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李明霞又对我跪了下来。
“我说你这个大姐,你是缺钙吗?腿怎么这么软,老跪什么啊?你岁数比我大一轮,家里也没有丧事,这么跪我,我会折福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扶起来,她有些语无伦次的道:“我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表示……你冒这么大的险,咱们才刚认识……”
“行了行了,我心领了。事儿不是还没成呢嘛,等我把事情都摆平了,你再谢我也不迟。”
李明霞连连点头,带我和木小七回到了家里。
此时露露依然昏迷不醒,没办法,她年龄太小,沾染了鬼气,就算黄河老鬼把她的眼睛还回来,也得养个一年半载身体才能恢复。
陈国光也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半趴在露露的床前,眼圈发黑,面如金纸。
李明霞虽然心里还在怪陈国光,看见他的样子却是心有不忍,到厨
房给他熬了一锅粥喝。
又给我和木小七叫了一桌外卖,什么芙蓉鱼片,葫芦鸡,坛子肉等当地特色菜,根本吃不过来。
李明霞还很不好意思的说本来应该到饭店好好请我们吃一顿,奈何家里的情况实在走不开。
我说这就不错了,让她不用太客气。
吃完了饭,我就开始倒腾背包里的那些法器。
用头发丝想都能想到今天晚上必然异常凶险,要是没点准备就过去,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在木小七的帮助下,我在前胸后背用朱砂画上了随身保命符,又画了十几张黄符以备不时之需。
用红绳穿了一把铜钱剑带在身上,又扎了个替身纸人背在身后用来保命。
木小七说晚上肯定十分凶险,要做好熬夜的准备,让我先睡一觉养足精神。
她则和李明霞开车出去,说要看看那个小屋在哪,有没有什么异常。
她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就来了困意,刚一粘枕头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见到一个身穿红袍、身材魁梧、怒目横眉的武将对我道:“黄河鬼邪,坏我神像,理当问斩。然黄龙足下,不便妄显威灵。你可修我神像,护身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