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我放入的方向位置不对,便打算换个方向再试试,然而当我把铜钱收回来的时候,余光瞥见沈寡妇的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而那收回的铜钱,也有一半变了颜色。
罗渊比我的反应要快,在看到沈寡妇的嘴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的瞬间就松开了手,由于收手的速度快了些,沈寡妇的头还没有摆正,直接导致沈寡妇的脸侧向了一边。
出于一种直觉,我觉得如果沈寡妇的尸体没有摆正的话会发生不好的事情,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沈寡妇的头,迅速摆正之后退开。
感受着胸口擂鼓一样的心跳,我大喘了几口气看着站在棺材另一侧的罗渊。
而罗渊则是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够稳!”
付清因为角度的问题没有看到沈寡妇嘴里的异常,等他靠过来的时候,我正在看手里的铜钱。
只见手心里的铜钱左边和右边的颜色泾渭分明,我捏着的一半是正常的颜色,青黄里面掺杂着古铜色,上面隐隐还有些黑色的斑痕。
而另一半接触了沈寡妇嘴里的部分,已经变得漆黑,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
“铜钱变色只变了一半……这是什么意思啊?”
付清有些疑惑了,按理来说,接触过尸体的铜钱一旦变色,那就代表了这具尸体是大凶,但是这变了一半颜色的铜钱代表着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铜钱变色,这噙口钱看来是放不进去了,沈寡妇看来是不愿意咽下这口气啊。”我收起铜钱,朝着沈寡妇的棺材看了一眼。
“付清,你去隔壁院子的屋子里找人,让他们准备一碗白米饭,还有一碗底的鸡冠血。”我吩咐道。
付清虽然不懂这些,但是听我要的这些东西也能猜到我是要做点什么了,二话不说就去叫人了。
“你是要了她的愿?”罗渊问道。
“死者带着一口浊气下葬是很容易尸变的,后山的情况现在不比从前,任何的小瑕疵都有可能是造成祸端的苗头,不能大意。”比起从前,现在的我要谨慎得多。
罗渊看了看我没说什么,和我一起等着付清回来。
可能是因为这个时间那些人刚刚睡下,大晚上的折腾起来费了点时间,所以付清过了好久才带着冒着热气的米饭和鸡冠血回来。
我看付清一脸踩了屎的表情,接过东西问道:“怎么这个表情。”
“林泽,正常来说,取这点鸡冠血应该不至于把鸡搞死
吧?”付清心有余悸地开口。
我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采血的鸡死了?”
“嗯,血取了一半的时候就死了,而且看上去死得很痛苦,那叫的……老惨了。”付清说完之后闭了闭眼睛,似乎是不愿意回想那个场面。
“不应该啊……”我也很是疑惑,取鸡冠血这种操作在村子里还是很常见的,谁家有点什么事情,请先生或是有点本事的人来帮忙,处理事情的时候免不了要弄上一点,也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鸡因为这个死了。
罗渊从后面碰了我一下提醒道:“时间不多了,先办正事。”
被罗渊这么一提醒,我才注意到现在已经快要凌晨一点多了,距离集合出发只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了,连忙拿着东西回到灵堂。
站在棺材的正前方,我把鸡冠血浇在白米饭上,然后将碗放在我脚尖前面一步远的位置,距离棺材也是刚好一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