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自己已经和太子做了约定,但是,多年朝堂经验也看得出二人目的绝没有那么简单。
不能因为那逆女,葬送整个苏家。
“起轿,去摄政王府。”
南宫慕渊今日并未上朝,也没在王府,陆川也不见了。
苏阮阮早上刻意去寻,却扑了个空。
正疑惑中,就听到门口侍卫通传。
“苏相国到,带着御医说是来看王妃的。”
“来看我?”
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吃香,让从未正眼瞧过他这嫡女的父亲,亲自上门。
“知道了,让他在正厅候着,我换件衣服就来。”
“是,王妃。”
苏阮阮回到软香阁,再次“盛~妆~出席”。
一身素衣衬得本来就瘦的身材越发单薄,毫无血色的唇瓣,苍白的脸颊,披散的发丝随着虚弱的脚步,在春花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苏远宗本以为她会跟自己行礼,放下茶盏,站起来刚想摆手。却不料苏阮阮竟直接坐在主位椅子上。
春花正巧看到相国的手,放下不是,抬起来也不是,异常尴尬。赶忙别过眼睛,假装没看见。
苏阮阮毫不在意,用手绢象征性地捂住口此处。
“咳咳…咳…相国来王府所为何事?”
“哼!果然和那粗鄙的娘一样,一点礼数都没有。”说完拂袖坐下,狠狠拍了下金丝楠木椅的扶手。
苏阮阮立即反唇相讥。
“呵呵~粗鄙,不知相国用我娘亲嫁妆,疏通各种达官显贵一步步上位的时候,有没有嫌弃钱财粗鄙?”
“你,逆子!”
苏远宗眼睛瞪得凸起,食指指着她的鼻子道:
“要不是皇帝仁慈,看你病入膏肓,可以让我带御医过来问诊。本相一定会好好教育教育你。”
“教育我?你有什么资格?”
“大胆,就凭我是你父亲!!!”
“那今日便不是了。”苏阮阮拧紧眉头,反问道。
“你从见面到现在,即便看到病重的我可曾关心过一句?此次前来也不过是由于近日外面的传闻,被陛下知晓。”
接着神情不怒,反而平静的看不出一丝波澜,理智的可怕。
“欸…如果我推测得没错,父亲大人估计在朝堂上被人针对了,而且还是借我的事…哦!对,难道是百姓要拿我的脸建佛像的事?”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皇帝是怕我取代了他?”
“闭嘴!!!明目张胆说出这种话,不要命了?”
苏阮阮轻笑。
“怎么,害怕了?”
苏远宗越听越觉得惊讶,瞳孔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这个女儿变化太大了,再也不是曾经任人罢布的废材女儿。而且懂得分析利弊,审时度势,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妃。
是再也不能被小看的存在,意识这一点,语气渐渐缓和一些。
“女儿啊,苏家毕竟是你的娘家,虽然摄政王现在重视你,以为他真的爱你?别傻了,其中不乏冲着相国嫡女的名号。”
“这世间谁会不喜权势,你现在能如此嚣张跋扈,还不是因为南宫慕渊的摄政王的权势。”
“还有,别忘了!皇甫嫣还有相府~乖乖听我的,低调些。在你死后,本相国念着好说不定会保留她主母的身份!”
苏阮阮冷漠抬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