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漫香,观棋对弈。
书房之中,两个中年人正在酣畅淋漓的厮杀。
聂怀仁表情有些凝重,棋盘上的局势现在两军僵持不下,他自认为是一个下棋的高手,那么多年来也只有对面这个家伙能和他在五五之间,难分伯仲。
他对面和他对弈的男子的神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看来还真是棋逢对手了。
只见这中年男子眉头紧锁,目光如炬,黑发之中间杂了些许的白发,胡须长而直,颇有美髯公的气势,他不像聂怀仁一般的温文尔雅,长的那是五大三粗,孔武有力的胳膊,一直袒露出的胸肌上都有不少的疤痕,有的是箭伤,有的是刀伤,一看就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军。
这就是大武的军神,北疆的定海神针苏定军苏大将军。
“你这老狐狸,防守的跟个乌龟一样,我很难赢你呀,”苏定军有些气馁的笑道,他的这个亲家确实是一个下棋的高手。
“你这攻势那么猛烈,我也没有办法呀。”聂怀仁无奈地道,这苏定军下棋完全不按套路来,一直都是猛烈的进攻,没有一丝丝的防御,但是他也没有丝毫的机会去偷袭他的大本营。
"你不愧是这天下第一守城名将呀,"苏定军赞叹道,当年大武内乱就是他聂怀仁以六万的边军挡住了十多万的鞑靼主力进犯,还大获全胜,给自己争取到了支援的时间。
“这大武现在需要的可不是我这样的守城之辈,还的要你这样的扩土之臣才是。”聂怀仁笑着道,当初苏定军带领定武军来到这的时候,还是在虎牢关驻扎的,这短短的十来年他就已经从鞑靼的手里拿下了不少的地盘,如今的崬明关可是比以前大了至少一倍有余,还固若金汤。
“当初我来的时候,就一直盼望着回去,这个地方以后还是需要你多多的守住,”苏定军悠悠的道,这些年他一直都在养精蓄锐,基本都停住了北上,就是为了等待时机南下。
“那孩子来信了?”聂怀仁再次落下了一子。
“是呀,给,”苏定军倒是没有什么保留,直接把书信给了聂怀仁。
“你怎么看?”苏定军再次开口询问道,正在这个时候苏离走了进来。
“见过两位父亲,”苏离行礼道。
“你来的正好,你看看这封信。”聂怀仁随手把书信递给了苏离。
“是锦之的来信?”苏离高兴的接过信纸看了起来,唐锦之这个家伙已经去了那么久了,终于想起来写信回来了。
“寻得药师,身体已痊愈,切莫挂怀。草原有异,三日之后,牵制鹰师。叔父旧腿有疾,还望多多保重,以自身安危为重。”读完书信苏离这个人都不好了,这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怎么看?”苏定军想考考自己的儿子。
“他就是让我们出兵牵制鹰师,草原估计有大的动作,然后就问候了一下父亲的腿疾,其他也没有说什么呀,”就那么简单的几句话难道自己还看不明白?
这唐锦之也是,他的一大家子人都在自己这里也不问候问候,自己这个兄弟也半个字也没有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