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念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病床旁坐着辛无，佼佼飘在半空，俯身好奇的看着裴念。
裴念缓缓睁开眼，冲她笑了笑。
辛无见她醒了，激动的坐直身体，“念念，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裴念微微坐起身，疼的“嘶”了一声。
这才想起来右肩还有伤。
怎么感觉比刚才还疼呢？
“肩膀疼，比刚刚受伤时候疼多了。”
“当然，你之前中了迷药，所以有短暂的麻痹作用，现在应该是过劲了。”
裴念了然，怪不得呢。
“事情怎么处理了？”
“还在调查，但是宋初阳和宋初尘……”
他知道裴念对宋初阳的心理以后，觉得发生这样的事，她或多或少会不舒服。
裴念确实是难受的，无论宋初阳有没有算计到她，他都走上了一条她无法挽救的路。
“没事，孙雪晴呢？”
“郑凛在亲自审，局长知道的时候，当时心脏病就犯了，无论是谁也接受不了。”
裴念点头，驴唇不对马嘴说了句：“想吃你做的灌汤包，回去给我做呗？”
她突然转移话题，辛无一愣，看了看时间，狐疑道：“现在？”
他这个点做完一个来回，估计都得半夜了。
裴念坚定的点了点头，并且很是期待的看着辛无。
辛无当然不可能拒绝她，二话不说嘱咐她好好休息就回去了。
待他走后，裴念才看向佼佼。
“郑佼佼？”
郑佼佼红着眼睛点头。
终于，她终于摆脱那个可怕的妈妈了吗？
爸爸什么时候有了心脏病，他的身体是那么健康，从前就像保护着她的一座大山一样。
爸爸……
佼佼是灵魂，不能流泪，裴念却能看得出她很难过。
“你想见你爸爸吗？”
郑佼佼面露惊喜：“可以吗？”
裴念左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可以。”
她到护士站要了纸笔，画了一张显神符，两根手指夹住，念念有词，轻轻一甩那符纸居然化作一道烟和郑佼佼融为一体了。
郑佼佼惊奇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再透明，感受到胸膛可以起伏，激动的登时红了眼眶，“我……”
“我现在能力有限，只能给你一个小时时间，我们走吧。”
裴念带着郑佼佼，躲开所有医护人员，打了辆车去往警局。
到地方她也不带钱又没有手机，只好尴尬的让司机等一等。
裴玹君从审讯室出来，看到她连门都忘了关，怒气直窜天灵盖，“你疯了？刚受了伤瞎跑什么？辛无呢！”
“先不说这个，帮我去付个钱呗。”
裴玹君气恼的结了出租车的钱，刚要数落她，发现她带着一个小姑娘钻到审讯室去了。
他在后边追着喊：“念念，回来！”
裴念转身拉着郑佼佼钻进审讯室反锁了门。
郑凛和孙雪晴此时谁也没开口，看到她们的时候，孙雪晴激动的挣扎着，“佼佼？我的佼佼！”
郑凛好像老了十岁似的，丝毫没有那天的意气风发，整个人颓废极了。
看到佼佼时候，从不敢置信，到颤颤巍巍的接近，小心翼翼开口唤道：“佼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