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要了两张,她说要跟男朋友林聪一起来看。
郑俊哲人就住在z州,沈知语爆火期间,他有找到程雨谈合作,程雨给他公司的产品留了广告位。
所以,郑俊哲跟她们俩也算是有联系。
这两年间,他还有带上老婆儿子,光顾过她的小院。
她开在z州的演唱会,郑俊哲当然要来。
他也知道一票难求,所以只要了他跟老婆两张票,不敢为他全家求票。
但他后来,还是凭实力为他爸妈也抢到了两张后排票。
某种意义上,也算是实现了全家都来。
霍霆琛就不用说了。
他早就跟沈知语预定了演唱会第一排的票,他是肯定要来的。
前面几人,是他们自己上门求票的。
唯有萧默言……
是沈知语有意为他留票,怀着忐忑的心,寄票过去。
她甚至都不敢给他打电话,而是选择直接把票寄过去。
小心翼翼,试探他的态度。
看他会不会来……
什么结果她都想过。
倘若他来了,她就在演唱会上,唱出当年没有发布的那首‘情书’。
倘若他没有来……
没来,她也会好好完成演唱会,不会强求什么。
只当是知道了他的态度。
……
萧默言的票,是先到达林聪手上的。
林聪自己有一张女朋友弄到的票,正愁着怎么跟萧默言请假?
想不到,就收到了es寄给萧默言的演唱会门票速递。
寄到公司给萧默言的文件,林聪都有拆阅的资格。
因为他是萧默言的特助。
拆到演唱会门票时,林聪一惊。
看到沈知语的手写信时,林聪又是一乍。
但反应过来后,林聪心里又是一喜。
门票寄到这里,若是萧少也去参加的话,林聪何愁请不了假?
于是。
林聪特意挑选了萧少心情较好的时刻,将这封私人信件双手奉上。
“这是,沈小姐寄来的信件。”林聪有意提醒。
萧默言今天心情确实还可以,因为下午以不错的价格投标到一处地皮。
嘴角难得的有了一抹浅浅的弧度,却在林聪递来这封信后,脸上喜色又一点点冻住了。
这跟林聪预想的,有一点点不一样。
但林聪还是多添了一句,“还蛮珍贵的。”
萧默言垂下眼帘,面无表情地拆开信封,翻出一张演唱会邀请函。
前两排位置,都是邀请函位。
邀请函的封面是沈知语的艺术照,绿色清新,森系风格。
很符合她的气质。
邀请函后,是一封手写信。
内容不多,仅有两句:
【萧默言,你会来吗?
这是我的第一场演唱会,希望你来。】
萧默言一直垂着眼帘,乌眸被眼皮盖住许多,看不清神色。
林聪小心翼翼观察,却也只能看到一张不动声色,凝结成霜的脸。
情绪可能只在眼波中流转,起码,他的脸上,没有一分表现。
“就只一封信?”他问。
林聪垫了垫脚,手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萧少,不止一封信。还有邀请函。你那是第一排一号位置。那是最好的位置。”
“你不知道,沈小姐的演唱会,十万张票,开售秒没,非常抢手。黄牛现在已经炒到翻十倍的价格,可以说是一票难求。但是沈小姐为你留了位置最好的一张票,足以见得……”
林聪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了。
因为,萧默言将邀请函送进了碎纸机。
绚丽的黑金邀请函在顷刻间,被粉碎成一张张长纸条。
那可是……第一排,一号位啊。
萧少您不去,有的是人想去。
就不能转送给他吗?
萧默言碾碎了那张邀请函,就径自起了身,从林聪身旁擦过,留下冰凉一句,“下次这种东西直接碎掉,不用送到我面前。”
“是……”
林聪垂首答应,也随之转身。
想到他也有一张票,是宋楚给他的。
他还没请出假来……
林聪张了张嘴,想提请假,又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可是一想到,请假是他作为员工应有的权利。
“萧少,我想要请假。”林聪咬咬牙,大胆提道。
“什么时候?”
萧默言走到茶盘边,修长的手指提起刚煮好的热茶,浇在蟾蜍茶宠上。
茶宠从墨色缓缓变化成金色,他的眼眸也被金光缓缓点亮。
可那抹光亮,终究只是物件反光,不是真正的光彩。
“就是……十月三号。”
林聪捏紧了拳头,“我知道,那天是萧少去外地出差的日子,我应该要作陪。可是,我希望能请一天,第二天我就返回到萧少身边。”
十月期间,本是国庆假期。
全集团都有国家节假日可放。
但林聪是萧默言的特助。
他拿着高薪奖金,工作任务就是要面临各种出差,各种休不了,但是会补钱的假日……
所以,他本该是没有休息的资格的。
林聪也是为了女朋友,冒死一谏。
萧默言眼皮都不抬一下,只回:“再给我招个特助,你想请假就请假,我不拦着。”
言下之意,不行!
林聪这次,可谓是直接踢到石板上了。
“对不起……我会好好工作,请当我没有说过。”
林聪低头,默默认错。
萧默言低“嗯”应声,眼眸始终垂着,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那么,我先出去了。萧少有事再找我。”
林聪说完就撤出了办公室。
随着他的离开,萧默言端着茶壶的手终于是不可遏制地抖动起来。
茶水已经满杯溢出,茶盘上溅得都是水花,看起来有点狼狈。
放下茶壶后,萧默言的身子就往后倾倒了。
沉沉地压在软皮沙发上,胸廓因为急促的呼吸时起伏剧烈,足以见得,他情绪是不稳定的。
碎了邀请函,是冲动么?
是的……
他必须承认,她的演唱会,他想去。
可自尊作祟,抹不开的体面在那里。
有个声音在脑海一直说:只是一封信,就想召他过去,想将过去的伤害全部抹去?
当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所以。
他毁了邀请函。
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躁动的心,才能继续保持理智,不被情绪裹挟。
可是这样做,也意味着,他弃了最后一次能与她牵扯的机会。
沈知语薄情,又自我……
应该不会有下一次主动了。
她是连孩子都会背着他生,不让他知道,不要他负责的人。
她……
她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回头找他?
这里面,到底有几分情谊?还是,只是想继续玩他?
又或是……她后悔了?
果然。
没有几分钟。
撕毁邀请函的后悔,还是在胸口蔓延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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