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佩蓉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丁墨听的,还是说给她自己听。
说出来之后…
她的慌张少了许多,明显更有底气了。
“老二,老二……”
老二丁溪连忙应道:“妈?”
“你给我安排飞机,我要马上去榕城。我必须在现场,我绝对……”
王佩蓉也是一脸决绝,做好为丁墨兜底的打算,“绝对不会让小五坐牢!”
也不是她对丁旭阳、丁弘没信心。
她是怕丁旭阳跟丁弘不站丁墨,怕他们也觉得丁墨有错,怕他们不保住丁墨。
毕竟……
这父子两,一个性格刚正不阿,大公无私,另一个……也不是亲哥哥!
怕就怕,他们不保丁墨!
……
丁旭阳、丁弘父子两并不知道,丁家人也已经在赶来榕城的空中。
他们家有私人飞机,跨越一座城市,非常简单。
病房。
丁旭阳、丁弘等了有二十多分钟。
终于等到萧默言、俞修诚以及沈淑仪。
依然是上次的配置。
萧默言带了律师、公证人。
就算地点在霍霆琛的病房,该到场的人都缺一不可。
霍霆琛闲在床上,他微眯眸眼,好整以暇的盯着这场大阵仗。
这些人,把戏台搬到他面前,倒是让住院的他……添了几分意趣。
沈知语原本是坐在他床边的,萧默言来了之后,她就起身径直走向萧默言了。
看到她站在萧默言身后,小手捏住萧默言的袖口,霍霆琛眼里一刺,生出几分不爽。
他从未得到过沈知语。
就算是为她变得半身不遂,也依然只能看她走向萧默言。
霍霆琛总是在想……
他没办法放弃沈知语的原因,就是因为,不曾得到过的不甘心吧?
反正,每次看到她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他都会觉得烦。
看到她因为与他有层淡淡的血缘关系而高兴,他也觉得烦。
霍霆琛也不是能忍的人。
烦了以后,他就直接提溜起床头柜上的电视遥控,扔向沈知语。
遥控器直接砸到她后背,沈知语痛了一下,扭头向他看来。
连带着,萧默言也一并看来。
霍霆琛道:“你过来。”
沈知语看了眼萧默言,虽然见他眉头皱了一下,却也还是捏了捏他的手心,就又回去找霍霆琛了。
这下。
心里不舒服的人,换作萧默言。
他也很烦,霍霆琛对她的虎视眈眈。
“人都到齐了,我就明说了。”
众人各自找到位置落座后,丁旭阳首先出声,“我儿子做的事,我们丁家认。既然是谈判,就说明,事情有商量的余地。我只有一个要求……我儿子不能坐牢。除此之外,你们想要得到什么,尽可能的提出来。”
“今天过来,就是要商议出个结果。等这件事情解决,以后,我们两方最好就永远不往来了。”
丁旭阳态度不算差,但也不好。
他坐在沙发主位,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昂首挺胸,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气势。
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他是甲方呢?
沈知语方,代为出声的人是俞修诚。
他作为长辈,最有资格跟同为长辈的丁旭阳对话。
“丁墨伤了这么多人,接受法律制裁,对他来说,还是轻的下场。他让我侄子半身不遂,这代价,可不是钱能填的了的。”俞修诚道。
“那你们想要什么?除了让我儿子坐牢,就没有想点其他要求?”
丁旭阳眺望坐在最远处的沈知语,“她也没毁容,没怎么样。要说最倒霉的人,还是床上的吧。”
被点到名的霍霆琛,随意接上话,“不坐牢,你就打断你他的腿呗。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也公平。”
霍霆琛还没说,让丁墨也废个子孙根呢。
他觉得,他的提议已经很宽松了。
“我儿子是有错,但不代表,我们丁家怕你们。”
丁旭阳声音一沉,严肃表示:“要真硬碰硬,你们所有人都不会是我们丁家的对手。我们现在跟你们好好商量,就是为了保住我儿子。可你们非要毁了他,那就没有好好商量的余地了。”
丁家有境外势力,是丁旭阳不惧怕他们的底气。
但丁家选择好好谈判,就是为了丁墨能全身而退。
冤家宜解不宜结。
谈判这一步走不好,撕破脸后,丁旭阳可不保证,这一屋子的人……他会拿谁先开刀。
“丁先生,你知道,我们手里的陈情书已经可以定丁墨的罪,足够让他吃牢饭了。”俞修诚提醒他。
叫他别那么张狂,坐在这里,好歹有点罪人的态度。
“我知道。你们昨天扣留我家老大,让他写下陈情书。确实你们手上有让我忌惮的东西。所以,我才来谈判的,不是么?”
丁旭阳眉尾轻挑,给丁弘使了个眼色。
身旁丁弘掏出一张照片,轻轻放在茶几上。
这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的一手。
而当大家都围聚过去的时候,又被照片上的人惊到。
那是一张旧年代的照片,照片上,一个女人穿着洋装,坐在钢琴前,面若桃花,笑得春风得意。
下一秒。
几束目光投到沈淑仪脸上。
谁能看不出来,照片上的女人与沈淑仪有九分相似呢?
要说那一分的不像,只能是……沈淑仪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
可是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
“阿姨,这是你?”萧默言问向她。
沈淑仪本人也在端详照片,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不是我。我年轻时,哪有这条件?”她说。
她年轻时,家境贫穷,哪能穿的起洋装?
边旁。
俞修诚双眉绞紧,压低嗓音说:“是秋月。”
他跟白秋月当了几十年的朋友,自然是一眼认出她。
白秋月……
这个名字出来时,现场最有反应的人,其实是霍霆琛。
他原来懒散的斜躺在病床上,直到听到这个名字,身子缓缓直起。
“你怎么会有秋月的照片?”俞修诚问向丁旭阳。
“我们不仅有她的照片,还有她生前遗留的乐谱,有一些她的私人物品。”
这时出声的人是丁弘。
他也坦荡明说:“来这之前,我调查了霍霆琛的家庭情况。知道他母亲是白秋月后,我们家正好有一些他母亲的遗物。不知道,这能不能成为条件,叫你们放过丁墨?”
“什么遗物?”
霍霆琛出声,“照片给我看看。”
沈知语去到那边拿了照片,又返回到霍霆琛身旁,将照片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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