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羽凡一行人,从遗迹那鬼地方九死一生地归来,摇摇晃晃就踏入了西域边陲的“沙焰镇”。
这天儿热得,那太阳跟发了疯似的,毒得简直就像老君炉里直往外冒的三昧真火,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脚下那沙土,烫得能直接烙饼咯,每走一步,就跟踩在刚出炉的炼丹炉里头,那滋味儿,啧啧,酸爽得没法说!
街边小贩们扯着嗓子吆喝,那腔调怪腔怪调,叽里咕噜的,听着就跟失传已久的降妖咒似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郑羽凡身边的雷麟,两只耳朵“唰”地一下竖得笔直,跟两杆接收信号的玄铁天线没啥两样,嚷嚷道:
“主人呐!这味儿,好家伙,堪比打翻十八缸陈年老血,直往脑门子上冲,我这天灵盖都快被冲飞咯!”
“再这么下去,我这英俊潇洒的形象可就毁于一旦啦!”
“以后还咋出去撩母麒麟呀!”
郑羽凡笑着打趣:“你这吃货,就知道形象形象,要不把你这鼻子和耳朵堵上?”
雷麟一听,急得蹦跶起来:“使不得使不得,没了这鼻子,我咋闻美食味儿呢!”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褶子多得像千层酥,“嗖”地从巷子里窜了出来。
“噗通”一声,那膝盖跟装了弹簧机关一样,直接跪在郑思羽跟前。
那枯树皮般的手,活脱脱像八爪鱼的触手,死死抱住小奶娃的腿,扯着嗓子喊道:
“救命啊!这女娃娃当街杀人啦!”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可是天经地义的铁律哇!大家快给我评评理呀!”
刹那间,一群腰别弯刀、凶神恶煞的壮汉,跟地底下冒出来的土拨鼠似的,乌泱泱围了个水泄不通。
郑羽凡双臂一抱,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说道:
“嚯!这是组团来演大戏呢?”
“《窦娥冤》见了你们都得甘拜下风,直呼‘臣妾做不到’哇!”
“你们这演技,不去咱那戏班子里混,可真是屈才咯!”
他眼神一扫,瞥见壮汉们腰间若隐若现的骷髅徽章,心中暗道:
“好家伙,这不是西域臭名远扬的‘骨噬帮’嘛!”
“今天他们算是踢到铁板上咯!看我怎么收拾这群虾兵蟹将!”
“敢在我面前撒野,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雷麟贼兮兮地凑到郑羽凡耳边,挤眉弄眼道:
“主人,要不我给他们来个‘尿遁’?”
“保管让他们见识见识啥叫‘生化武器’,分分钟抱头鼠窜,跑得比兔子还快!”
“到时候他们肯定哭爹喊娘,求着咱们放过他们呢!”
郑羽凡屈指弹了弹雷麟的小脑袋,笑道:
“急啥?先让这群跳梁小丑蹦跶一会儿,咱们且当看免费的杂耍表演!”
“你呀,就别在这出馊主意啦,等会儿有你大展身手的时候!”
随即,他冲郑思羽和郑念羽使了个眼色。
姐妹俩心领神会,指挥青凤战宠“扑棱棱”展翅升空,居高临下警戒着,那架势,威风凛凛,就像天空中的巡察使。
这边,郑醉好奇的跑到老者身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小手晃了晃奶瓶,“啪嗒”倒出一滴灵酒滴在老者嘴里。
说时迟那时快,诡异的一幕上演了!老者佝偻的背“咔嚓”一下挺直,白发“蹭蹭”变黑,跟被墨汁浸染了一般。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活像见了鬼。
接着“咚咚咚”疯狂磕头,脑袋磕在地上的声响,跟敲战鼓似的,嘴里还念叨着:
“小祖宗饶命!小人是被骨噬帮要挟的。”
“他们拿我的命根子——祖传的臭豆腐秘方相逼,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啊!”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全家老小都指着我这点手艺吃饭呢!”
“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郑羽凡哼了一声:
“哼,看你这可怜样儿,暂且信你一回。”
“要是敢有下次,定斩不饶!”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尖锐的鹰唳,震得人耳膜生疼。
数十名骑着变异血鹰的黑衣人,宛如乌云压城般从天而降。
为首的独眼壮汉,甩动锁链,链头的骷髅头泛着幽绿的光,阴森得让人不寒而栗,大声吼道:
“速将全部储物装备交出,如若不然,必让尔等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今日尔等插翅难逃!”
他身后的血鹰,张开血盆大口,“噗”地喷出腐蚀性极强的紫色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