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刃城,界主府今日的天空,蓝得仿若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纯净无垢,令人心醉神迷。
灵鹤舞动着双翅,宛如天仙降临凡间,轻盈地穿梭于绚丽多彩的云霞之中,仿佛在演绎一场梦幻般的舞蹈。
此时,郑羽凡正蹲在后院,逗弄着自家胖嘟嘟的宝贝儿子郑醉。
郑醉那小手,如同粉嫩的藕节,紧紧攥着个酒葫芦,奶声奶气地叫嚷着:“粑粑,我要喝酒酒!”
郑羽凡轻轻地刮了下儿子的鼻尖,笑骂道:
“我的小祖宗哟,你可知道,这可是你雷麟哥精心酿制的‘瑶池玉露’。”
“喝下去,保管你醉得像一滩烂泥,三天三夜都醒不过来!”
正说着,郑羽凡忽感腰间一阵刺痛,宛如被火灼烧一般,低头一瞧,传音符红如烈焰,滚烫至极。
他急忙展开玉简,定睛一看,嘴角瞬间咧到了耳根,叼着牙签,嘴里念念有词:
“嘿,血手人屠这老匹夫,竟然把醉仙大赛提前办了?”
“好啊,咱岂能怕了他,这就出发去会会这老冤家,让他知晓知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嗷呜!”此时,榻上原本正在打盹的雷麟,如同屁股被火点燃了一般,“嗖”地一下蹦了起来。
定睛细看,只见它的鳞片间还粘着半块桂花糕呢。
甩着尾巴,爪子小心翼翼地捧着个翡翠酒坛,犹如捧着稀世珍宝,不停地摇晃着,嘴里还嘟囔着:
“主人!我新创的‘尿布奶酒十八酿’,正愁没处炫耀呢!”
“听说他弄了七十二坛‘人屠酒’,正好让本神兽去教教他,什么才是真正的酿酒之道,免得他在此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话音刚落,王天霸拍着腰间酒葫芦,大步流星地过来了,那铜铃眼瞪得溜圆,大声嚷嚷:
“上次在冰火潭,被他阴了一手,我这口气可憋了好久啦!”
“这回非得让他尝尝咱们‘华刃门’的厉害!”
“少爷,咱这回可得把场子砸出个大窟窿来,让他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别拿豆包不当干粮!”
几人二话不说,驾着飞舟就往无忧城赶去。
赶到时,天正下着牛毛细雨,雨丝如绣花针般轻轻洒落。
这无忧城本是个三不管地带,可今儿却被装点得仿若天宫瑶池。
朱漆廊柱上,缠绕着金色葡萄藤,每片叶子上都缀着夜明珠,把满地的琉璃砖照得亮晃晃,直刺人眼。
主台上,血手人屠身着大红锦袍,那之前被郑醉炸剩下的山羊胡梳得比少女发丝还顺溜。
他身后几十坛酒,用猩红绸缎盖着,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那味儿,简直跟杀猪场有得一拼。
“哟呵,郑大界主驾临,真是让我这地儿蓬荜生辉啊!”血手人屠捻着胡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三角眼在郑羽凡腰间的酒葫芦上滴溜溜转了三转。
“听说贵门新出了‘童子琼浆’,在下可是慕名已久啊!哈哈哈——”
这老家伙一笑,台下的修士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有好事者甚至开始交头接耳,打听“童子尿酿”哪儿能买到,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郑羽凡还没来得及开口,怀里的郑醉突然扭动起来,活像条活蹦乱跳的小鱼。
那小家伙犹如一只可爱的小胖熊,挥舞着那胖乎乎的小手,奶声奶气地骂道:“臭爷爷坏!打打!”
话未说完,掌心的黑气如闪电般一闪,瞬间化作一个奶嘴,“啪”的一声,如同一颗炮弹般糊在了血手人屠那狰狞的脸上。
血手人屠老头见状,顿时怒发冲冠,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指尖“噌”的一下,黑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活脱脱就是一个发怒的老妖怪。
郑羽凡心中暗自窃喜:“这小屁孩,还挺有个性,正好给这老东西来个下马威。”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如晴天霹雳,雷麟犹如一道金色的闪电,“嗖”的一声,如蛟龙出海般跃上擂台。
它那粗壮的龙尾一扫,台柱上的葡萄藤如狂风中的树叶般沙沙作响,仿佛一场风暴席卷而来。
“老匹夫!比赛还没开始呢,你就想动手,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雷麟昂着脑袋,鼻孔里喷出两股白气,活脱脱像只斗气的大公鸡。
那架势,仿佛要跟血手人屠拼个你死我活。
郑羽凡在台下看着,心里琢磨:“这雷麟,每次都这么急脾气,不过也好,先给这老匹夫个下马威。”
此时,第一轮“闻香识酒”也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