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都是景章帝的堂兄弟,子嗣兴旺。
他的亲兄弟,早在他这一辈的夺嫡中,死的死,残的残。
此三人以靖王为首。
景章帝气得大怒:“朕还没死呢,他们一个个的要干什么,干什么!”
小太监大气也不敢出。
“叫他们给朕滚!”
不等小太监出去传话,三位亲王已经推开阻拦他们的侍卫,一脚跨进了帝寝殿。
看着龙榻上的景章帝,靖王嘴角不加掩饰地勾着笑:“皇兄,五皇子被害,储君之位空悬,还请皇兄早做决断!”
昭王:“对啊,皇兄,别怪弟弟们说话难听,您自己个儿的身子您清楚,储君之位空着,于大局不利啊!”
襄王:“可不是,内有各地匪患四起,外有大梁、北齐等虎视眈眈。皇兄,您早点把储君定下来,也好让天下人的心安定不是?”
景章帝气得额头青筋根根突起:“朕还没死呢,还轮不到你们到朕跟前说这些废话!”
靖王只比景章帝小两个月,是几个王爷中年纪最长的,他膝下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也已个个成家,孙子就有十来个,底气也最足。
“皇兄,瞧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怎么成废话了呢?我们兄弟几人也是好意,谁能想到五殿下会遭此横祸?”
“对啊,皇兄,您还是早点从咱们几位堂弟膝下过继一人到您名下,早点接回宫按储君培养着,这若是有个万一,您不也有个准备吗?”
说话之人是昭王,他膝下虽只有两个儿子,但其长子,也就是昭王府世子,文韬武略,样样拔尖。
这二人话说得实在难听,只差说景章帝只剩一口气在了,若不赶紧过继一人立为储君,死了也没有人送终。
景章帝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吓得一众太医赶紧围了过去。
喜福急得直跺脚:“三位王爷,你们行行好吧,皇上突逢丧子打击,已经伤心欲绝,你们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在皇上的伤口上撒盐呢!”
靖王冷笑:“喜公公,本王没说错话。瞧吧,皇上晕过去,床前除了你一个阉人,也没个伺疾的人。”
叶尘带着十数名禁军进来,手往剑柄上一放:“三位王爷,请不要打扰太医医治!”
靖王冷哼:“叶将军好威风!”
叶尘挥手:“来人,请三位王爷出宫!”
“叶尘你好大的胆子!”
“本将军只奉命行事,三位王爷请回。”
靖王扫了殿内众禁军一眼,他们消息来得匆忙,没有准备,此刻不是硬来的时候。
看向另外二人:“我们走。”
反正凌宴已死,这皇位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
此刻,夜已深。
白天还是太阳高悬,到了夜里竟然刮起风来。
天上更是连一颗星都没有,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一支二十余人的队伍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南城门。
顾星言和李双晚早就摸过,盛京四处城门,此处城门守卫最为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