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青扯掉他嘴里的布。
得以自由的凌宴大口大口呼吸：“陆冬青，你放了我，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陆冬青冷笑。
“你是不是还想做锦衣卫指挥使？我答应你，给你！只要你放了我，我回去立马让父皇下旨，恢复你的锦衣卫指挥使官职。”
袁子勇朝地上的凌宴呸了一声：“我呸，我们老大稀罕你这锦衣卫指挥使？那是我们老大自己不愿意干的！”
给凌氏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就是没将他们当过人！
“那那那，那陆大人，你要什么？封王，对对对，我父皇如今就只剩下我一个儿子了，这皇位迟早是我的，只要你答应放了我，我封你为异姓王，好不好？”
凌宴说着大哭起来：“你放了我吧，陆冬青，我求你了，你把我放了吧，我还不想死啊。”
“林木森关在哪里？”陆冬青淡淡问道。
哭声戛然而止，凌宴脸上还挂着泪，仰头看着陆冬青：“你，你说什么？”
“林木森关在哪里？”陆冬青重复了一遍。
“他是大梁人！”凌宴挣扎着坐起身，“陆冬青，他是大梁人，是大梁安插在北晋的暗桩！”
陆冬青冷冷地看着他：“我再问你一遍，林木森，你把他关在了哪里？”
凌宴眼中有恨，但自己被捆着，唯有认命：“天牢。”
陆冬青站起身，吩咐身边的人：“子勇，入夜后，你带兄弟们，随我一起去天牢劫人。”
“是，老大。”袁子勇狠狠搓了搓手，这狗屁皇家，他们真的受够了！
凌宴冷笑：“陆冬青，你们劫不走的，天牢我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们去了，就是自投罗网。”
陆冬青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地上之人。
刚还在痛哭流涕，如今倒是敢威胁起他来了。
倒让他还有些刮目相看了：“这不是有你吗？拿你换林木森等人，这笔买卖，五皇子殿下不亏。”
凌宴脸色一白，挣扎着要站起来，看到陆冬青袁子勇手中握着一根铁棍，又缩了缩：“陆冬青，你这是卖国，卖国！”
袁子勇一巴掌扇过去：“卖你娘的国！”
“呵。”陆冬青冷笑，并没有阻止袁子勇扇他巴掌。
“但凡你们凌氏，有一人把北晋的百姓当人看，把锦衣卫的这帮兄弟当人看，我们何至以如此！”
谁想被人唾骂一声卖国贼。
“卸磨杀驴，没人做得比你们更炉火纯青。”
这话，凌宴反驳不了。
五千李家军被父皇灭了，虽然表面上说是和叛军厮杀起来，两败俱伤。
可惜，无人相信。
“来人，将凌宴给我看好了！”
“是！”
陆冬青虽已经不是锦衣卫指挥使，但在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唯有他把他们当人看，用自己微薄的俸禄解决兄弟们的难处。
早已将这三千余人的锦衣卫众人之心收服。
纵然他离开，私底下依旧追随于他。
直到此刻。
……
京郊别院。
用过膳后，顾星言留下轮班值守的，命其余人各自去休息。
这一众人里面，唯有朱安禾的武功是后来跟着李淮英学的，防身还行，但要去劫天牢必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