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度假村餐厅内，苍老声音响起。
“哎一古……世贤他爸，东边云台山的事情，你听说了没。现在的世道真可怕啊。”一个皮肤黝黑粗糙，干瘦的老人夹起一筷子辣白菜，费力的咀嚼着，含糊不清的说道。
与他同一桌坐着的矮胖老者，咽下了口中的海鲜粥，压低声音说：“我家世贤的同事，就是光明会信徒。”
干瘦老者吃了一惊“嚯，还有这事？那光明会……”
矮胖老人叹了一口气：“昨天晚上，他那个同事自杀了。”
“上个月世贤带同事们来度假，在家里招待的他们。我还见过，是个很温和有礼貌的人啊。”
干瘦老头也跟着叹了口气：“哎，那种可怕的场面，一般人接受不了。还是自己信仰的人做出恶行。”
“唯一欣慰的事情，就是孩子们被解救了。活着就好……”
坐在邻桌的一位老婆婆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插话，神神叨叨地说道：“听我孙子说，都是那些上层人士，用孩子们献祭邪神，希望换取更大权势。”
矮胖老头点了点头，愤恨道：“财阀家族和住在红瓦台的走狗政客们，在咱们年轻的时候就吸血寄生。”
“还有那些什么超人类，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世道变得越来越奇怪。”
“那群恶魔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另一个坐在角落里喝着早酒的白发老头，神情落寞的接过话茬。
“还记得四十年前，红礁海沉船吗？”
“七百多中学生，尸沉大海。”
白发老头脸上痛苦神色一闪而过。
虽然他没明说，但在座几位老人都明白他言下之意。
当年度假村还是一座渔村的时候，不远处海域发生了举世震惊的海难。
特别是那干瘦老者，当年还参加过救援行动。最令他恐惧的是，那船明明是人为凿沉的。
却最终以仓压失衡作为结案原因。
众人沉默。
张云景坐在店门口饭桌上，吃着早餐，听着老人们的言语。
心中随意的思索着。
联想到大周上层某些人，在安南国残害同胞。
这百济国发生类似事件，已经见怪不怪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
顶尖阶层的一些人，任何物质资源，都是唾手可得。
他们追求的东西，便会越来越猎奇。
当他们一句话，便能随意剥夺他人生命补益自身，而代价微乎其微，甚至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时候。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刚开始的阶段，这些人或许还存有一丝良知底线。
但是随着生命的衰老。任何良知都会被这种看着自身渐渐地步入消亡的恐惧所磨灭。
堕落就此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越过底线这件事情比想象中还要简单，一旦越过，会不自觉的兴奋，还会让人产生优越感。
思考这些，并不是为做恶者开脱，也不是共情这些罪恶。
因为他想要解析善与恶的本质。
系统吸收灵魂力量带来的强化，是受善恶值影响决定的。
而善恶值，取决于他的主观认知。
对本质进行纵深追问，相当于对源代码的优化，有助于强化效果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