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儿没有被李倾城气死,差点被亲爹气死。
“我不管,”李默儿生气了,“反正我这顿打不能白挨!”
李牧劝慰道。
“你总说是你姐姐打的你,可你又没有证据,更何况那晚,王府侍卫整晚都有人监视着你姐姐的院子,差点被你姐姐的侍卫打残。若没有能拿得出手的证据,想要教训你姐姐,是绝无可能!”
“再说了,”李牧见李默儿要反驳,又继续说,“你就算打你姐姐一顿,又能如何,你细皮嫩肉的,打一下疼三天,可你姐姐,一身的武艺,连姚重都看不出来深浅,你打她还不跟挠痒痒似的。她嘴巴又厉害,你说不过她,还不得被她气死。”
李默儿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无论是嘴上功夫还是拳脚功夫都不行,可被亲爹这么一说,顿生绝望,眼泪都哭不出来了。
“你呀,就是太要强了,像父王,”李牧说,“可这强最是要不得的,得不到好处,还给自己添堵。不如不去要这个强,找点自己的乐子。”
李默儿还是一副一辈子都不会快乐的样子,终于还是让李牧软了心肠。
“这样吧,你不是喜欢那个兰林嘛,父王听说云南王府也接了帖子,你赶紧养好身体,五天后你同王妃一起去去百荷宴,不就能见到兰林了吗?”
李默儿一听兰林二字,立马精神抖擞,什么仇啊怨啊,什么心疼脚疼啊,哪儿都好了。妥妥一个恋爱脑。
“兰林也去,他不是最厌烦这些宴会的吗?”
“是昕渐给单独下的帖子,听说当时就给了回信。由此可见,他看中你兄长,对你来说,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李默儿一听李商的名字,神情一顿,她总是在父亲面前装出对兄长十分恭敬的样子,但她与李商的关系多么僵,只有她知道,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她懂,可对李商,她使不动。
不过,李牧的一番劝解,终于还是让李默儿破涕为笑。开始好好配合养伤,挑选首饰衣服,准备参加五天后的百荷宴。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近水楼台她用不好,可有人使得好呢!
“星奴,你好了没?挑个衣服磨磨蹭蹭的!”
云南王府的前院尚云院的正厅,一排排衣裳,首饰,甚至鞋袜,都被摊的各处都是。比卖家还要琳琅满目,一个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小丫头在这些服装中来回穿梭,而与正厅中间隔着一扇屏风的暖阁里,一个少年的声音不断的传来,急促又不耐烦。
“哎呀,公子,你不要催了,奴婢已经挑的很快了。”
“快什么呀?”少年随着声音来到了正厅,此时他身上穿着两件长衫,一个竹青色交领水墨纹,一个淡紫色圆领腰绣玉兰,哪一个都衬的他清贵含蓄。可显然,他不是很满意。
“你看你挑的都是什么?你这不是糊弄事儿吗?小心我扣你月例!”
本来在衣服堆里埋头苦干的星奴,一听这话,“啪”的一声,将手里的衣服甩在地上。
“扣吧,我算是看明白了,您就是想着法儿的要扣我月钱,不扣光了你也不痛快,干脆一次性扣干净,给我个痛快,省了我被你为难,受着嫌弃!”
小丫头摆烂的十分理直气壮,都把主子气笑了。
“行,”肖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却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我用不起你,我不用了行吧!真是的,陈伯,陈伯......”
陈伯是云南王府的管家,曾经是老王爷的护卫,后来老王爷去世了,他为了躲清静就孤身一人北上,当了一个没什么人的京城云南王府老宅的管家。今年已经七十三了,天天担心自己会被阎王邀请去下棋,所以,一心养老,绝不掺和云南王府的杂事,让他费心。
所以,肖毅叫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人影。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