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明白,为何信陵君要招纳门客三千了!”
无名不明所以,可见倾城和七鱼在笑,也傻呵呵的笑起来。
“那主子可是要去荣王府?”
“去呀,”倾城笑颜恬静,“皇叔邀请,我做侄女的,不去岂不失礼。更何况,我也想见见我这些血脉至亲,免得将来红了眼,失手错杀!”
无名盯着主子的脸看,莫名打了个激灵,她想起了连榕池子里的鱼,那鱼在主子回京前就让人送到了贤王府,如今就在湖中自由自在的玩耍,可除了拿鱼的那天,主子再也没去看过那鱼,好像那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无名虽然不像七鱼那般面面俱到,但好歹跟倾城也算不打不相识,除了心里敬佩这个主子的武力,在心性方面她更是难望其项背的。
所以,当她猜不到主子想法的时候,她也不费劲去想,听主子的命令办事就对了。
这叫以逸待劳。
“明天无名跟我去荣王府。大理寺还有咱们的老朋友,也该照应照应!”
“是!”
翌日,倾城如约去了荣王府,打扮的极其尊贵,一副荣宠不衰,急着证明的样子。
“不愧是倾城郡主,一年一匹的雪绒丝,这些年都没人从陛下手里得来一尺,她一回来,就又穿到她身上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她那个早死的爹和兄长,陛下会这么宠着她。宠着她一个,就能收获百姓的拥护。陛下聪明的很呢?”
“就算是做面子也难得,贤王死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是背着污名死的,陛下还能给她这样的荣宠,恐怕五分算计也有五分真心吧。”
“都闭嘴吧,皇家的事,也是你们能讨论的。小心祸从口出。”
“怕什么,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郡主,现在繁花似锦,一旦失了圣心,还不是跟她那个爹一样的下场。”
此言一出,原本围在一起讨论的闺秀们,突然安静下来,然后一个接一个的找借口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三个少女。。
“哼,一群废物!”
说话的是荣王府的庶女李默儿,她长得不难看,一身装扮也得体,只是周身散发着怨气,好像活着就是为了生气的。
旁边的两个人显然不能像其他人那样撇下李默儿不管,可听着这话,也是心惊胆战。
至于缘由,她们有一种预感,一会儿自见分晓。
“跟在李倾城旁边的那个女子是谁?长得可真美!”
李默儿看向李倾城,将她身边的人一一扫视,那样充满各种恶念的眼神,引起了李倾城的注意,两人无意对视,李默儿几乎下意识的低下头。
“跟李倾城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卑贱之人也敢来我荣王府,真的放肆!”
旁边的两人见李默儿都怂成这样了,嘴还是这么硬,也是无语。干脆喝起茶来不搭腔。
李倾城此时正在跟荣王和荣王妃说话,毕竟今日宴请的主角,荣王和荣王妃将一个对侄女牵肠挂肚的好叔叔好婶婶,演绎的十分传神,成功让一旁帮腔的找到了奉承的话题。
只有主角李倾城,对长辈恭敬有礼,笑的明媚张扬,却懒懒不发一言,任凭周遭好话铺天盖地,举手投足,依旧是凌然傲气,自收本心。
“皇叔对侄女用心良苦,”李倾城轻蔑一笑,“不过,我劝皇叔,若是真疼我,还是不要对我太好,否则家里的姐姐妹妹们,生出善妒之心,恐怕对荣王府的声誉,对我这个孤儿的人身安全,都不利!”
荣王和荣王妃一直跟李倾城在一起,周遭又热闹,所以,根本没听到女儿的话,可被倾城这么一说,又见倾城的眼神的方向,正是女儿李默儿,便明白肯定是李倾城拿住了李默儿的把柄了。
对于这个从小就出类拔萃的女娃,在小时候,也是十分招荣王喜欢的。直到她越来越像她爹,做事越来越有章法,他就没办法喜欢了。
就比如现在,纵然他不知道女儿说了什么,却因为李倾城的几句话,就敢肯定,若是他敢偏疼自己的女儿,那么今天的荣王府便会多一个身败名裂的,毫无利用价值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