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许如愿感觉自己身上抖得厉害,喉头涩涩的,想要流眼泪但眼睛干巴巴的,哭都哭不出来。
另几个医生推着担架从抢救室走了出来,担架上的那人身上盖着白布,许如愿瞥了眼那人穿的鞋,是她上个月发工资给父亲买的运动鞋,上面沾满了血迹。
她顿时感觉天昏地暗,连上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许小姐,这是您的父亲。”医生说道。
许如愿走上前,颤颤巍巍地掀开了盖在父亲身上的白布。父亲嘴唇发白,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哭着叫喊道,“爸!”
怎么会这样?他们刚刚一起吃过晚饭啊,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塞进了一大团棉花,堵得她喘不上来气,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彻骨的冷,身子软得厉害,根本站不起来。
站在一旁的何照有些不知所措,她记得晚上的时候许医生刚和父母一块出去吃饭了啊,这才过了多久,怎么就遭此不幸?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许如愿整个人木木的,像根本没听到一般。
她整个人好像已经麻木了,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手机铃声、医生和病人交谈的声音、医院里嘈杂的声响,通通都听不见。
何照帮她拿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是江逾白的声音,“你回来了吗?清宴等你等得有些着急,说给你发了好几条信息都没回。”
许如愿感觉自己喉咙堵住了,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别人她父亲去世的消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清宴说,一直疼爱他的姥爷已经过世了。
“你能听见吗?”江逾白见她迟迟不回,担心她遇到了危险,有些着急地问。
“我...我父亲去世了。”许如愿鼻子一酸,强忍着的眼泪立刻掉了下来。她再也控制不住了,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我带清宴过去,你别急,慢慢说。”江逾白立马紧张起来,有些焦急地问。
许如愿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我在医院。晚上我爸妈过来找我吃饭,结果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车祸。”
“你别急,我马上过来。”江逾白连家居服都没来得及换,着急忙慌地带着许清宴出了门。
“江叔叔,我们这是去哪?我妈咪怎么还不回来?”许清宴已经有些困倦了,但还在强忍着睡意等许如愿回来。
江逾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和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件事,他一把抱起他往车库走去。
见江叔叔不说话,许清宴一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江叔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江逾白重重地叹了口气,“清宴,你外公外婆出车祸了。”他语气顿了顿,“你外公去世了。”
他知道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说这个很残忍,但是没有办法,他必须要学会去接受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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