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言听计从地脱下了自己单薄的西装。
花浅将自己的西装塞到他怀里,又拿过他的西装穿上。
还好他们的个子差不多,西装款式也差不多。
宿奉这才反应过来,心里变得暖融融的,却急急忙忙地低头解开西装扣子,“那件太薄了,你会感冒的……”
花浅看着他通红的鼻尖,还有冻出来的眼泪,心里有些无奈。
他捧住男孩儿软糯的小脸,手心是暖的,他的脸是冰的。
“我衬衫里面有一件纯羊毛的保暖内衣。”
宿奉抬着头,水润乌黑的眸子眨巴了下。
花浅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你蠢透了的意思,松开他的脸,转头走了。
走向了人群密集的地方。
宁斯和闻丞看着花浅走远,又回头看了一眼宿奉。
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对话。
闻丞:“你为什么没想起借他一件厚一点的西装?”
宁斯:“我没注意他的西装是夏款。”
闻丞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怎么可能?
一向细致入微,敏锐过人的宁斯,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
宿奉站在原地没动,低头摸着这件厚实的西装,嘴角缓缓咧开一个甜蜜幸福的笑容。
平整的草坪上矗立着一座座矮小的墓碑,墓碑之间也隔着相当远的距离。
其中一座墓碑前,站着一道道黑色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