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出现在雾散的办公室。
“雾散，十一为什么会这样？”
身影未到，声音率先传达雾散办公室。
雾散关上厚重的医书，不紧不慢的从兜里拿出灵丹放入十一胸口，灵丹穿过十一的胸膛进入他的心脏，治愈温暖着那颗半成品的心脏。
这是最直接治疗十一昏迷的方法。
如此简单的口袋里掏出灵丹这一行为，有些吓着司遇景。
果然配得上博士称谓的只有雾散。
“他没对你讲吗？他的心脏承受不住灵根的侵蚀，快要枯竭了。”
“两者短暂的接触都会让他昏迷好几个小时。”
雾散将灵丹收回，继续放回肚子上的口袋。
“怎么会？之前你不是说完全融合了吗？”
“甚至完全进化为狼，怎会如此？”
司遇景眉头紧锁，他不能相信这个事实。
“看来他什么都没告诉你。”
“如果要成功进化成狼形，就不能生出七情六欲，否则强制性插入的灵丹会被原本人类的意识吞噬。”
“现在他身体出现的种种状况，被狼性不会存在的情所导致；换句话说，他的潜意识依然属于人类，我们在他身上施的法术已经‘过期’了。”
雾散走到药物箱面前，手伸进去将药品展示栏从底部拉出来，瞬间挤满了整个办公室。
“我看看，这下只能吃点止疼药了。”
雾散手里捡着药，嘴里还絮絮叨叨的。
“没有抢救的可能吗？或者是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司遇景不忍心十一的离去，他对十一的规划是把他培养成下一任局长，现在的结果不是司遇景能接受的。
“抢救？”
“哪还有什么抢救方法，如果他刚生出情感的时候来找我，或许切断情脉即可，可现在……不行咯。”
“他现在既不属于妖也不属于人，介于两者中间，和你们抓捕的那个犯人无太大差异。”
雾散快速将药打包好，扔在司遇景手中。
四个小时后，十一缓慢睁开眼。
“行啦，你们走吧，我要休息了。”
雾散将两人哄走。
司遇景仍觉得还有解救的机会，雾散却认为他的想法好笑。
世上原本有许多机会，可是，没人珍惜啊~
“十一，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遇景将十一带回他的住宿，感觉受到欺骗的。
“局长，我……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我是个人类。”
“所以，我想看看我到底是个什么。”
十一嘴角摸出一抹凄凉的笑容。
“现在你知道了？”
司遇景胸口压抑着火焰，熟悉的背叛感再次袭来。
“嗯，知道了，原来我是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