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声轻笑,云珠唰的睁开眼睛,果然发现顺治笑得肆意,她恼羞成怒道:“皇上笑什么?”
顺治以拳抵唇,然后还是没忍住别过脸笑了。
云珠顿觉尴尬,从他怀里猛地坐起来,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顺治。
顺治见状缓缓收起笑容,跟她解释道:“你装得不太像…”
云珠的耳根微红,小声说:“哦。”
顺治心生好奇:“你为何要装睡?”
难道是不想侍寝?不会吧…
云珠支吾两声,侧头朝他招招手,顺治靠过去听见她说:“皇上,奴才的身子不便,不能侍寝。”
顺治恍然道:“原来如此。”
他就说他的魅力不可能这么低,让她嫌弃得不想侍寝。
既然解决了这个困惑,顺治也就放松下来,他一手搭在云珠的肩上说:“不方便那就睡吧。”
云珠回头看着他,见他目光纯澈,就点点头跟着躺下了。
一夜过去
“你是说,敬事房的记档没有记录?”
太后思索着苏麻喇姑说的话,心里觉得奇怪,福临既然喜欢董鄂氏,为何不让她侍寝呢?
苏麻喇姑推测道:“太后,许是董鄂庶妃身子不方便,这才没有记档。”
“身子不方便还能让福临点名侍寝?”
太后哼了一声,让苏麻喇姑去把董鄂庶妃给叫来,一炷香的时间,苏麻喇姑便领着云珠回来。
“奴才给皇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太后看着眼前娴花照水、弱柳扶风的董鄂庶妃,不禁想到那个装模作样抢她丈夫的海兰珠。
她把茶杯磕在桌上,斥责道:“董鄂氏,你可知罪?”
云珠跪在地上,身姿却挺拔无比:“奴才不知犯了什么错,请太后娘娘解答一二。”
太后朝苏麻喇姑使了个眼神,她立刻代为询问:“董鄂庶妃,皇上近来是不是都宿在您那儿?
云珠点头:“确有其事。”
“那么皇上让您侍寝了吗?”
苏麻喇姑和太后不约而同盯着云珠瞧,只见她轻轻一笑,好似仕女图上的美人活了过来:
“奴才身子不便,皇上并未让奴才侍寝。”
“听听,你自己也承认了,身子不适还要缠着皇上,莫过于妖孽之举!”
太后此话直接把云珠往火坑里推,她却不慌不忙道:“奴才无法左右皇上的心意,更何况皇上是有苦衷的。”
太后愣了下,然后追问她:“什么苦衷?”
云珠低下头,把声音压得极小:“奴才不能说。”
太后心生疑虑,莫非福临另有隐情?
她开口催促:“有什么不能说的?”
“皇上…皇上他身子出了点问题。”
云珠张口就来,把太后和苏麻喇姑吓得够呛:“出了什么问题?”
云珠抬眸对上太后焦急的目光,缓缓道:“皇上他…好像不举…”
太后瞬间睁大了眼睛,身子都往后晃了晃,急得苏麻喇姑连忙上前拉着她:
“太后,太后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