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色已经大亮,花颜为今日去药田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窄袖短衣,头上簪上玉冠,这样看上去颇有翩翩公子的风范。
“这样才对嘛,好歹是溜出去的,天天被师父抓个正着,把师兄连累了就不好了。”她满意的拍了拍袖子,将随身的佩剑摘下放在床边,又打开柜子,从最禾姑姑打给她的周岁生辰礼物。
师父一直看不上,也不准她用。但是她觉得这个很适合作为防身之物,隐匿身份的时候不能用长剑,就靠它了。这柄剑她试过了,削铁如泥,十分趁手。
按照简零榆的习惯,这时候应该已经在药田了,所以自己只能偷偷溜过去。
所幸一路畅通无阻,那几个一直守在谷内各处的侍女今天也没看到身影。
花颜很快就穿过小路到了药田,可是她马上发现了不对劲。
药草上一点被打理的痕迹也没有,平时翠绿的叶子此时懒羊羊的耷拉着。显然早上没人给它们浇水。杂草也有破土而出的迹象,这片土地太过肥沃,所以只要有哪一天没有及时的打理,就会杂草遍地。
她在茅草屋前站定,发现门虚掩着,里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她就直接推开门进去了,里面果然没有人。
第一次见这个屋子就发现还有一个后门,通向后面的院子。
她从后门走出去,发现院子里除了晒的一些草药之外,也没有人在那,打理药田的工具被人随意放在一个角落里。
花颜定睛观察了一会,那个瓜瓢翻在地上,仆并不是刻意离开,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那是,脚印吗?昨天晚上雾气重,所以土地很是湿润。花颜顺着脚印走过去,来到了小溪边。
如昨日舒洛白的动作一样,她也下意识的往上望去。小溪的源头就在上面,
高大的议事厅耸立在云端,虽然看不清全貌,宽大的屋檐却伸了出来,檐角边的那个狻猊仰着头,挨得近的云朵好像是被它叼在嘴里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