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个时候,院子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而后就听见野兽的低吼和繁多的脚步声。
季先生面色骤变,抢过季春夏手中的银子塞入花瓶里头,“在屋子里等着,没听见我声音不要出来!”
季春夏早就被那动静吓得不敢动弹,听见季先生的话之后也只顾着点头。
只是在其临出门前,她还是拉住季先生的衣摆,怯生生道:“爹,你,你小心些。”
外头的是一支三十余人的队伍,队伍的最前方是三条鬣狗。它们龇牙咧嘴,前爪刨地,似乎想立刻飞扑过去将季先生啃食。
“将人交出来,尚且能留你一命。”
为首的官兵开口就让季先生心底发寒,猛地就意识到他们是为了陆婉芸一行人而来。
若他们表现的和善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可如今这般凶猛可怖,怕不是说了就会被杀人灭口!
“官爷这话是什么意思?草民不明白。”季先生疑惑开口,带着怯懦,“什么人?”
官兵眯眼,目光在不停嗅着地面的鬣狗身上一扫而过,语气不善,“这么说,你是要包庇贼人了?”
“官爷说的是一个从山里冲出来的男人?”季春夏在屋子里听得明白,同时也看见了不停嗅着泥土和空气的鬣狗,顿时冲了出来。
听见季春夏的话,官兵头子微微颔首。
这虽说是庆国和燕国的交界之处,但这村子的人是实打实的庆国百姓,所以只要他们老实听话,他也愿意给几分耐心。
而季春夏却来了精神:“那男人是逃犯?民女恳请官爷替民女做主,定不要放过那个贼人!”
官兵没说话,只是打量着眼前这脸上带伤的女子。
“那日民女归家,被一人威胁打劫,要民女救他。”
“民女不肯依,他就抢了屋子里的草药,还划了民女的脸!”季春夏的恨意犹如实质,让官兵信了七八分,“两日过去,民女这脸还久久不曾痊愈!”
“求官爷替民女做主!”
鬣狗在她出来的时候就显得越发躁动,眼睛更是盯着季春夏受伤那处。显然,那处散发出来的血腥味,让它又起了食欲。
官兵仔细看了眼季春夏的脸,倒没多么怀疑。
毕竟那伤口确实不是新伤,说起来也算是符合。
“你所言皆真?”
“民女不敢妄言!纵然民女的爹爹是大夫,可那刀伤深可见骨,便是好了也消除不了疤痕!”季春夏的痛恨越发强烈,“毁了女子的脸,等同毁了女子的一生!”
季先生哆嗦着嘴,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
如此模样让季春夏的话更为可信,但不是说一面之词便能揭过。
所以官兵摆手,示意身后的人进去搜查。
鬣狗也紧随其后,但每每到了房间门口,它们就掉头去到下一间,根本没有进去的念头。这般意思,便是屋子里没有他们要追踪之人的气息。
也就是说,那些气息只停留在这院子里头,并未进入到房间。
因此,官兵对季春夏的话不在质疑,而是问道:“贼人伤了你之后,去了何方?”
季春夏皱眉,冥思苦想,最后犹豫的指着西面,回答道:“我逃走之前,看见他往村子的西边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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