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便是柳琴去边关之事，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不？
和如今陆婉芸经手的事情对比起来，柳琴这事儿算得了什么？
“柳琴去了那处也好。”感受着丝丝凉风，品着甜滋滋的凉茶，陆婉芸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走私兵器，边关一带的商人也该敲打一番。”
“由柳琴出面，倒也算合适。”
馨雪轻声应着，“柳小姐还说距离与您约定的时间还有些时日，让您放心，她定不会让您失望。”
“即便此去边塞处理兵器等事儿，也定不会耽搁。”
陆婉芸不置可否。
柳琴这人确实有些本事，虽她不曾禀告，但陆婉芸手下的人却在时时刻刻的留心。
如今柳家商号大多数的掌柜都只听其吩咐，便是柳家的公子拿着家主令，他们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并不买账。
说起来，那柳公子还因为这事儿在家里头闹了好大一通，愣是让柳琴在柳家祠堂里头跪了一宿才肯做罢。
至于那柳家主……
为商多年，也不知如今到底看没看明白自己的这个女儿早就不会受他们钳制的事实。
在陆婉芸看来，柳琴在柳家祠堂跪的那一宿，算是彻底和以往的‘柳琴’做了个告别。
思绪拉回，陆婉芸想起了和楚序在一道的云墨骁。
她还记得在金銮殿上和承德先后打发了官员去前线，其中一个官员，正巧姓‘楚’。朝中姓‘楚’的人没几个，但却都是楚家的人。
他们的官职虽算不上极高，但却分布在六部各处，若是一朝联合生事，也确实不大好处理。
如今送走了一个……
端看楚序和云墨骁届时要怎么处理了。
“娘娘，皇上来信了。”
许是今日日子不从，送到陆婉芸手中的信件是一封接着一封。如今更是连云墨骁的信件也递了回来。
陆婉芸的面色虽没什么变化，但眼中的点点笑意却不容忽视。
她将信封接过，打开后粗略扫过一眼，看罢云墨骁报平安的话之后，目光定格在其中的两个字上。
西竹。
“西竹？”馨雪也瞧见这个人名，她眉头微皱，顿时喃喃，“这名字好生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
“是那个和五皇子和九皇子都有些关系的女子。”
陆婉芸倒是还记得西竹这号人，只是不大辨的清她到底是谁的侍妾，亦或者，都不是。
她盯着手中的信件看了半晌，忽而想到之前被燕鹫和云墨骁都提过的一个名号。
夜莺。
她记得清楚，‘夜莺’当时还有人冒名认下，试图诓骗于她。但那时候她留了个心眼，并不曾上当。
但‘夜莺’到底是谁，却一直没有定论。
如今，陆婉芸似乎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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