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惟正回到自己府上,新纳的小妾要过来伺候他,被他赶了回去。
小皇帝这几日做的动作,很明显,都是冲着他来的。
徐惟正想着想着,从寝房走到了书房里。
他走到书架边,犹豫半晌,选择打开了密室的门,走了进去。
胡明正那家伙自我检举也不过罚俸一年,自家女儿可是成了皇后,这一点俸禄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那他呢?
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拿着证据自我揭发,现在抓着先帝当初的密旨,无异于烫手山芋。
徐惟正从盒子里将那份密旨取出——他当初藏着这份密旨,就是想着,这份密旨,或许会成为未来的投名状。
却没想到,这份投名状胡明正用了,他却变成了催命符。
徐惟正将密旨塞进怀里,从密室走出,却发现,自己的府邸已经被锦衣卫包围了。
指挥使张弃疾领着人走进书房,正好逮住刚出密室的徐惟正。
“你们干什么!没有陛下圣旨或者三司的特别搜查令,怎敢私自查探正三品大将的住宅!”徐惟正大惊,虚张声势地吼着,手心却在出汗。
“锦衣卫有先斩后奏之权,徐大人该不会不知道吧?”张弃疾面无表情,只抬手,让锦衣卫把徐惟正死死按住。
搜身。
先帝密旨自然被搜出来,这是确凿的证据,没有办法否认。
徐惟正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抓个正着。
“是谁!是谁让你们候在此处的!”
“这个,就不劳徐大人费心了。那人说了,如果徐大人不在意这封密旨,当这份密旨不存在,我们或许这辈子都找不到。”
胡明正今日的投名状,就是引徐惟正上钩的一步棋。
徐惟正被下了锦衣卫的诏狱,不过齐成翊想了想,将他移到了宫里的水牢来。
徐惟正被锁着两只臂膀,泡在冷水里。他闭着眼,垂着头,一副看起来认命的模样。
牢房外似乎有开锁开门的声音,而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徐惟正闭着眼睛笑了笑,也不管来人是谁,开口道:“陛下想换京畿驻军的将军便换,何必洗清我的党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
徐惟正闻言,豁然睁眼,看着来人:“是你,妖后!”
玉娆锦笑得无比艳丽,就好像是听到了亲切的话语:“自哀家成了太后,妖后这个称呼,许久未听闻了。”
“怎么会是你!”徐惟正难以置信,“是你,你当初矫诏,害的大皇子兵败!你个毒妇!是你撺掇陛下害我的!”
“你也不想想,哀家无缘无故害你做什么?哀家不过是为了给那枉死的魏侯一家讨回公道。若不是你和先帝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哀家的未婚夫怎么会死!魏侯一家怎么会被钉在耻辱柱上!魏氏满门怎么会被灭族!”
玉娆锦发泄着自己这十年来压抑着的愤怒,从腰间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