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监依旧笑的没脸没皮,谁也不能朝他脸上打一拳一样。
“你回去禀报皇帝。哀家随后就到,不许催促。”
“谢太后体恤小人。”
流光看着他就想给他一拳,不过玉娆锦的态度依旧回归平静,就好像没有听过关于魏世子的好消息一样。
平静地,平静地,就好像一潭死水。
“走吧,去换套衣服。”
流光大惊:“太后当真要换那套魏世子亲手替您设计画稿的衣服?”
“当然不。”玉娆锦的语气带了些波澜,但依旧没什么表情,“换太后规制的宴饮礼服,他不是说让哀家参宴吗?”
——
玉娆锦出现在麟德殿的时候,齐成翊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眼前一亮。
虽然那一身秋香色的礼服,穿在玉娆锦身上不嫌老气反显端庄,但齐成翊还是很不高兴。
“你没按朕的要求去做。”
“那件衣服脏了,哀家早上让人去清洗了。”
“好理由。”
玉娆锦在太后的位置落座,就在齐成翊的左侧。
大齐以左为尊,齐成翊的右手边坐的该是皇后,但皇后却坐在了,下首第一位的位置上。
胡善祥站起身来,朝玉娆锦腼腆一笑,恭顺地行了礼。
偌大的麟德殿,所谓的宴会也只有三个人,胡善祥坐在那个位置,倒像玉娆锦和齐成翊才是皇帝皇后,她不过只是个来赴宴的贵女。
玉娆锦瞧见胡善祥的对面还有一个位置空着,一时半会儿想不到齐成翊还邀请了谁。
不过想归想,她是不会问出口的。
齐成翊看了一眼站在玉娆锦身后,脸上还带着那被烫伤的疤痕的流光,朝着玉娆锦道:“昨日伤了流光,惹你不开心了。今日朕特意为流光设一个宴席,向你道歉。”
齐成翊说着,招呼刘大监将流光请到
流光看了玉娆锦一眼,得了她的默许,才跟着刘大监往空位上去。
玉娆锦淡淡地笑着,好像一朵沾了晨露的百合花:“皇帝有心了。流光不过一介女官,怎么能担的了陛下您亲自为她设宴。”
“朕是为了你,朕不过是想让你开心而已。”
“只要陛下肯真心认哀家这个太后,以太后之礼对待哀家,那么哀家就足够开心了。”
“母后这说的是哪里话,是嫌朕侍候不周吗?”
“当然。”玉娆锦毫不客气地回应道,随后夹起一块鲜红色的卷曲成荔枝形状的肉。
“哀家不喜欢吃猪肉,就算把它做成荔枝肉这样的美味,哀家也不喜欢,吃它不过是因为它里面带着的红曲酒糟的味道而已,本质并不会变。”
胡善祥全程低头吃菜,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齐成翊看着玉娆锦夹起的那块荔枝肉,突然嗤笑了一声。
指桑骂槐,朕还就是听的明白,不愿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