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从小到大吃的都是甜豆花，长大后才知道还有咸豆花，但听起来就很黑暗。
也从没有尝试过，之前还看到网上还有“甜咸豆花”大战。
他半开玩笑地说。
“我们是不是应该辩论一下？”
顾聿涔笑了下，“你吃过咸口吗？”
“没有。”
两人坐在街边的小矮桌上，老板很快送上来了两份豆花。
顾聿涔那份加了辣，还加了酱油和花生米。
路晚的那份只加了白砂糖。
“要不要试试？”顾聿涔真诚邀请。
路晚想象不出咸豆花的味道，却还是有些好奇，顾聿涔极力推荐。
“尝一口，不好吃给我吃。”
他舀了一勺递到路晚面前。
“试试？”
路晚顿了下，在顾聿涔期待的视线下，勉为其难地尝了一口。
顾聿涔特意避开了带辣椒的豆花。
入口有点咸，比甜豆花重口，却也不难吃，也没有想象中的黑暗。
“好吃吗？”
“还行吧。”路晚说，“不过我还是觉得甜的好吃。”
说着路晚吃了口自己的甜豆花，一脸满足。
顾聿涔“哦”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没能让路晚喜欢上。
“那我能尝一下你的甜豆花吗？”
“你来A市这么久没吃过吗？”
顾聿涔是尝过的，他觉得没有咸口的好吃，但路晚吃起甜豆花的样子，让人很有食欲。所以，他撒了个谎。
“没吃过，现在想尝尝。可以吗？”
路晚陷入了沉默。
虽然他也吃了顾聿涔的咸豆花，但他并不想让顾聿涔占满酱油的勺子放进他的碗里。
但甜咸本来就不能混在一起，那味道得多奇怪。
顾聿涔似乎看出了路晚的犹豫，于是道。
“用你的勺子就可以了。”
路晚的手顿了下。
可以到是可以，就……
路晚也误喝过顾聿涔的酒杯，和共用一个勺子不一样。
沉默了两秒，路晚问。
“老板，能再给我一个勺子吗？”
“当然可以。”
老板热情地送了个勺子过来。
“给。”
顾聿涔眼神显得更加失望，就像是遗憾不能用路晚的勺子。
路晚把这可怕的念头甩了出去。
一定是昨晚被CP粉影响了。
顾聿涔吃了一口。
“很清淡，适合当早餐。”
路晚没有接话，因为他看见顾聿涔把勺子放在了一边，用起了路晚吃过的那一个。
他脸上一热，问。
“你怎么不用这个。”
“沾了糖，又甜又咸味道会很奇怪。”
“哦。”
路晚垂下眼睫，不在多说，低头安静地吃着他的豆花，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
顾聿涔吃他用过的勺子。
路晚满脑子都是他和顾聿涔算不算间接接吻。
然后，又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前一天的谁也没躲开的吻。
蜻蜓点水。
存在感很强。
顾聿涔带着路晚逛遍了这条街，一开始还是一人一份。
吃到后面，路晚吃不下，但看到想吃的，还是会眼巴巴地看着。
顾聿涔就会去买，再告诉他。
“吃不完给我。”
“十点多了。”路晚摸了摸肚子，“我觉得我午饭也吃不下了。”
“要不要去消消食？”顾聿涔问。
然后，路晚又被顾聿涔带去消食。
“我昨天和…”
话没说完，顾聿涔的手机就响了。
“抱歉，接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
路晚看见了昨晚顾聿涔一起被爆上微博的绯闻女友。
顾笙穿着短裙，踩着细高跟走到两人的面前，看到路晚时，眼睛亮了亮。
“小路晚，终于见到本人了。”
路晚张了张口，一句问候语被“小路晚”三个字雷得咽了回去。
“你好！我是顾聿涔的堂姐。”
顾笙伸出手。
“你好。”路晚拘谨地回握了一下，看向了顾聿涔。
“你们要是有事，我先回去吧。”
“没什么事。”
顾聿涔拉住他，他是想和路晚约个会，昨晚忙到那么晚，就是为了今天腾出时间。
“昨天不是谈好了吗？”
顾笙“啊”了一声，“计划有变。”
顾聿涔：“？”
“你记得当初爷爷那边说的就是，等你和…”
顾笙跳过了顾向涔的名字，顿了下。
“等你以后结婚了，会再分5％的股权给你和你未来的妻子。。”
“你知道这5％的支持对我有多重要吗？”
“下个月又到了董事会换届选举。”
“你爸都多大年纪了，还搞什么一言堂，真以为顾氏是他一个人撑起来的？现在的问题是，他不想让我进入董事会。”
“昨天不是说好了吗？”顾聿涔问。
“那个方法不能完全保证让我进入董事会，但有一个方法，万无一失。”
顾笙的视线转向路晚，眼眸亮了亮。
“你们能结个婚吗？”
“最好是今天订婚，明天领证的那种。”
路晚：“……”
这顿早餐的代价是不是太高了点？
他放下还没喝的奶茶，推到顾聿涔面前，喝不起，根本喝不起。
吃个早餐就得领证，再喝杯奶茶，是要生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