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江满从领口拽出一对黑白玉佩,拿在手里,递到沈青篱眼前晃着。
“你是不是想找这个?”
“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忘了我爹的身份吗?最后交到你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沈青篱如获至宝一般将两块玉佩握在手里,目光灼灼的看着江满道:“这东西能让我带你们远走高飞。”
“可这两年,我在曹平手下很得重用,若是无事,他不会轻易放我走的!”即便一开始江满便以斩断裴述的爪牙为目的,尽量不去出风头,只闷头做事,也挡不住出彩的能力被人看到。
“你可是有了什么计划?”沈青篱将她拉到身边,一手将她与孩子都圈在了一起,小不点被挤到中间,嘎嘎笑。
“只是一个两败俱伤的计划。”
“不行,曹大人那里我去想办法!”
“放心吧,如今的我不会再是那人的手下败将,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安心。”她伸手将沈青篱凑紧的眉毛,往两边顺了顺。中间的奶团子,也学着伸出了小手,在沈青篱的眉间笔画了两下。
“容我想想吧!”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再次受伤。
江满坐在沈青篱的腿上,奶团子坐在江满的腿上,三个人坐在一个石凳上,嗮着太阳悠闲着。
十几日后,捂在手里还没热乎的奶团子,让外公外婆带走了,沈青篱不舍的看着夜里离开的马车,暗自想着要快点将事情办完,才能一家人团聚。
“走吧,等以后我们也一起去江南怎么样?”
“好,我们也去。”有了新的盼头,刚刚的失落感顿时好了很多。
沉闷的裴府里,气氛有些压抑。裴述自从受伤后,脸色更为的苍白,略带尖锐的面相,看着更是不好相与。
“你什么时候与世子串通一气的?”今日皇帝召见他,说是寻宝之事不用他在去了,而是交给世子带着沈青篱再探。
“这事是世子想要替皇帝分忧,而我刚好能为他所用,大人这几年为了差事劳心劳力,确实也该好好歇一歇了。”沈青篱语气平和道。
“哼,你还年轻,我知道我这里早晚留不住你。罢了罢了,皇帝发话了,我还能扣下你不成?一个两个的全都翅膀硬了,都走吧!”裴大人往日犀利的眼神,此刻透着疲惫,他可能真的已经大势已去了。
“大人多保重,回京交接等杂事,已全部处理完毕,多谢大人栽培之恩,青篱告辞!”沈青篱双手合十微微行礼道。
裴述没有再说话,而是闭目养神的靠在了椅子上。
沈青篱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走到门口,侍卫见裴述没有言语,不敢放人,在等着里面的人发话。
等在外面的江满,两步上前推开挡在沈青篱身前的长刀,目光似剑一般扫在那侍卫身上。
“呦!这不是老朋友吗?如今我劝你还是莫要拦着了!”江满不学屑的打量着门口带刀的侍卫,正是曾经打伤她的那位。
侍卫也没想到,曾经那个敢独自一个去劫车的姑娘,如今的官阶竟然比他还要高。
只是说了一句“沈公子想出这个门,得大人亲自发话。”
江满收敛了假笑,两掌打掉了沈青篱身前侍卫的长刀,直面与那黑衣侍卫对上。
那黑衣侍卫刚要伸手,却不及江满的动作迅速,被她拿着刀逼到了墙角,随后刀尖一转,用刀柄狠狠的撞向黑衣侍卫的胸膛。
那侍卫只觉得双眼一黑,好似有千斤巨石撞在了他身上,胸口疼的骨头裂开了一样,嘴里一阵腥甜。
“还给你的,不算过分。”能让她吃亏的事不多,这个人她记住了。
就在后面的侍卫想要上前时,裴述从里面走了出来,对着门口说道:“让他走吧,莫要在拦了。”说罢转身又进了屋子,身影萧索。
沈青篱拉过江满道:“我们走吧!”
“嗯…!”又回头对着那扶墙而站的侍卫道:“后会无期!”
两人便携手走出了裴府的大门。
有了黑白两块玉佩的沈青篱,很快弄清楚了宝藏主要的位置,联系谢遥年后,一队人马又整装待发,没几日便出了京城。
“你怎么把我从曹大人手里抢来的?”马车里,江满躺在沈青篱腿上问道。
“这还用怎么抢,我与陛下言明,你是我的妻子,你自然是要跟着我一起走的!”
“陛下竟然这般的通情达理?”江满很是惊讶。
“大概是宝藏比较重要吧!”沈青篱回道。
官道上浩浩荡荡百十来人,二三十辆马车缓缓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