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傅斯年欠身将唇凑过来,“要你喂我!”
汪栩言心尖一颤,挣开被他扣着的手腕,从中抽出一串,颤着眼睫递到他唇边。
傅斯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启唇将肉叼到嘴里,唇色被食物的油光润泽过后,愈发润泽诱人。
汪栩言不敢多看,忙垂下眼眸,可视线总免不了朝他腰腹的位置瞟。
“不用管它,一会儿就好了。”傅斯年唇角翘起。
“哈?”汪栩言脸烧得发烫,被他说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手不由得一抖。
谁要管它!
“唔!”傅斯年捂着腮帮子,语气痛苦,“栩栩你戳到我了!”
“啊!”汪栩言擡眸,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心不在焉的,手一抖,喂他吃烤串的竹签不小心戳到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忙将烤串丢到一边,跪坐起身去捧起他的脸查看,语气又急又愧:“张嘴我看看出血了吗?”
傅斯年仰着头看着她抿唇笑,一脸得逞。
汪栩言这才意识到被他骗了,忍不住用手捶他一下:“骗我!烦死了你!”
傅斯年连眼里漾着清浅的笑意,抓起她的手继续放脸上,将自己的脸一个劲往她掌心蹭。
像是一只求人抚摸的大狗狗!
“烦死了你!”汪栩言嘴里嫌弃着,心里却像是被蜜填满了,甜美得直冒泡,“不理你了!”
边说着作势推开他要走。
傅斯年哪里肯放她,圈住她纤细的腰肢的手微微用力往身前一扣……
汪栩言整个跌进他怀里,还未来得及开口嗔怪他,唇已经被他柔软的双唇堵住。
这次,他轻车熟路,毫不费力闯过她的唇齿,攻城略池般席卷过她口腔的每一寸。
汪栩言被他温柔缱绻的亲吻搅得头晕,连周围的空气都稀薄起来,整个人渐渐脱力,只得靠在他怀里任他欲予欲求。
好在他们的帐篷搭在单独的一处,并没有其他人过来打扰,好不容易停下来,汪栩言靠在傅斯年肩头,才想起跟他说傅斯瑾的事。
“看样子是闹别扭了,要不要去看看她?”
“没事,不用管她,她就小孩子脾气,过会儿就好了。”傅斯年将她肩侧的头发绕在手指上玩着,不以为然。
从小到大,傅斯瑾的脾气都是来的快去的也快,傅斯年深谙这一点。
汪栩言实在想不到傅斯瑾怎么会被李琛惹生气,笑起来,“没想到琛哥也能惹到斯瑾。”
傅斯年听她这说辞像是在夸李琛,眉头微动,随即又安慰自己想多了,随口跟她解释道:“斯瑾不喜欢别人管她,以前李琛没少因为跟着她惹她生气,估计这次也是。”
李琛名义上是傅斯年的保镖兼助理,可实际上却是他叔叔傅明博塞到傅斯瑾身边看着她的。
傅斯瑾之前被傅家商业上的对手派人暗中搞事绑架过一次,好在后来有惊无险,对方也因此进了监狱。
但那次之后,傅明博心有余悸,便安排了李琛贴身跟着傅斯瑾。
傅斯瑾觉得自己的自由受到了限制,一开始很排斥,为此还跟傅明博赌了不少气,傅明博无奈,便把李琛安在了傅斯年身边做事,顺便盯着她。
傅斯瑾虽然也不太能接受,但时间长了,渐渐也就无所谓了。
傅斯年将大概情况给汪栩言说了下,末了还不忘控诉她,“就知道关心别人,也不关心关心我!”
“哪有!”汪栩言娇声反驳。
汪栩言不好意思在傅斯年的帐篷呆太晚,晚上十点多便借口明天要早起看日出得早点休息,回了隔壁自己的帐篷。
可能是在野外露营新鲜,其他人玩得正起劲,汪栩言躺在帐篷里也能听到远处的嬉闹声,一直玩到凌晨一两点才渐渐平息下来。
……
汪栩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一阵尿意憋醒睁开眼的时候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她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还以为是在自己家里,迷迷糊糊中伸手要去抹床头灯的开关,摸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野外的帐篷里。
她挣扎着从空气软垫上爬起身,摸到帐篷顶上挂着的矿灯,按亮开关。
汪栩言打开帐篷门的拉链,看到一轮圆月挂在夜空,夜幕繁星点点,美不胜收。
可这会儿她没心情欣赏美景,只想找个地方方便一下。
野外没有厕所,白天的时候大家都是随便找个没人的树林就方便了,可这会儿外面黑漆漆的,就算拿着矿灯她也不敢自己去,其他人的帐篷都在另外一边,而且她也不知道陈辰睡在哪个帐篷里。
汪栩言四处望了望,最后还是只能求助傅斯年。
可能在野外睡不踏实,她隔着帐篷布轻轻喊了两声,里面就传来动静和傅斯年带着点沙哑的嗓音。
“怎么啦?”傅斯年很快拉开帐篷拉链,探出头来。
汪栩言蹲在他面前,还没来开口耳朵就先红了,过了两秒才道:“我想上厕所,不敢一个人去。”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忙垂下眼帘。
即便傅斯年现在已经是她男朋友了,但两人现在也没公开,她就这样让一个异性半夜陪自己去方便,要是被同行的其他人知道了,最后肯定又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
傅斯年看她一眼,轻扯了下嘴角,转身去拿外套。
他边往身上套着衣服边钻出帐篷开始穿鞋,声音温和清润:“走吧,我陪你去!”
傅斯年穿好鞋,接过汪栩言手里的矿灯,牵着她往远处的树林走去。
晚上有风,周围树影晃动,形如鬼魅,四周沙沙作响。
汪栩言忍不住脑补会不会从树林里窜出个什么东西来,心都提在嗓子眼,握着傅斯年的手不由得收紧。
估摸着离搭帐篷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了,汪栩言停下脚步,“就这里吧!”
再往前走,万一迷路就麻烦了。
“嗯。”傅斯年站定,手还被他牵着。
汪栩言拿过他手里的矿灯往周围照了照,选定了一处还算平整的地,见傅斯年还站在边上,脸一鼓,“你……你走远点。”
傅斯年忍俊不禁,将两人交握着的手举起来给她看:“我这样被你拽着怎么走?”
汪栩言耳尖一热,忙松开他。
傅斯年这才往旁边挪了几步,背对她:“好了。”
汪栩言拿灯照了照他,“还要再走远点。”
“我不会偷看你的。”傅斯年回头看她,笑起来,朝她扬了扬下巴,“再说了,灯在你手上,你把它关了我怎么可能看得到。”
汪栩言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正想说算了,可转念一想,又道:“不行,会有声音。”
谁愿意让刚确认关系的男朋友听到自己小便的声音啊,巴不得在他面前的形象是餐风饮露的仙女好吗?
傅斯年:“……”
他无奈地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往远处走。
汪栩言用矿灯帮他照着路,眼见着他走远,就快要随着光束融进浓沉的夜色里了。
她心头一慌,忙颤声阻止他再往前走:“别走太远了。”
傅斯年这才站定,转过身来面向她,声音柔下来,“好了,我就在这里。”
“嗯!”汪栩言点点头,这才将灯按熄。
黑暗中,她尽量放轻了动作,一切妥当后整个人才轻松下来。
可就在起身整理的时候,一个没留神,拢在怀里的矿灯“啪”一下掉地上了。
周围黑漆漆的,汪栩言出来的时候也没拿手机,只得蹲下来在黑暗中伸手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摸去——
谁知灯没摸到,却一下触到了一团冰凉凉软乎乎的东西,好像还在动。
“啊——”汪栩言尖叫出声,下意识收回手,浑身毛孔都张开了,音色跟着染上哭腔,“斯年!”
“怎么了?”傅斯年担忧的声音传来,边往她的方向靠过来边从兜里掏出手机来。
尽管很想第一时间知道她发生了什么,还是在打开手机电筒的时候问了她一声,“可以开灯吗?”
接着,汪栩言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从她刚才摸到什么东西的地方传来的……
汪栩言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慌得语无伦次,都没心思回答傅斯年,“我把矿灯掉了,然后就去地上摸……不知道摸到了什么,你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