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就爱了
“你醒啦…”
方无尽像是失了魂似的，盯着抱着他的袁天一轻声呢喃着，袁天一这才从自己的心思中回过神来发现方无尽的太对动，看了看四周，擡手捏着方无尽的下巴让他跟自己眼睛对着眼睛：
“你想起什么了？”
他从方无尽召唤他的时候就发现了，方无尽有些不对劲，但是当时他以为是因为杀人的问题，现在看来倒是他想错了。
袁天一大概也猜到了方无尽为什么会如此，当铺的不同寻常多多少少也说明了些什么，不过看方无尽的样子不可能是全部想起，但有可能想起某些残缺的部分，而且，袁天一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味道，他闻到了一个老友的气息。
略微有些诧异，虽然他之前忘了，但是现在想起来了，只不过这位老友据他所知早就寂灭了，不可能还存活于世，而且对于他来说更像是方无尽的老友，自己也只是跟方无尽一起为他辟出了一块地方祭奠一下而已。
可是这气息确实熟悉，转头看了看四周并未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他不知道以前的神仙为了能活下来都能做些什么，就像害他和方无尽的那位神仙，就不惜同根相煎，也要找办法活下去。
或许那位老友也采取了某些措施让自己留下了一些意识保存在了他的朋友身边，但是这么多年袁天一都没有见过也看得出他并不想出现在自己面前，如今方无尽才回来了几次，倒是找机会来见上一面，袁天一有些不爽，怎么谁都想见方无尽。
低头看了眼不吱声的方无尽，大概还在怀疑世界，袁天一估摸着，看着方无尽眼睛转了一下，又晃了晃方无尽的肩膀，让他清醒出点，方无尽这才将眼神定在袁天一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上，迟钝地眨了出下：
“没有，我就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袁天一看他这副还没回过神来的样，有些心疼，如果是梦的话，那就不是自己想起的记忆，这样作为凡人生活了几十年一时间是很难接受的，指尖轻点在方无尽的眉心，帮他涤荡了一下混沌的思绪，方无尽这才悠悠回转，伸手拂过袁天一的脸庞，轻声念到：
“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你呢。”
听到这，袁天一空荡的心房仿佛跳了一下，呼吸一滞，连忙双手捧起方无尽的脸，颤抖着声音说：
“你刚刚说什么？!”
方无尽却是不肯再说，但袁天一已经听到了，他激动地抱紧了方尽。
“没关系，不用再说也没关系，我都听到了，你喜欢我，你喜欢我！你还是喜欢我！”
袁天一以为，他这一世变得太多了，方无尽对他也一直是爱答不理的，再恢复记忆后，他想了很久，他以为方无尽不会再喜欢他了，他不再是那个霁月清风，敢为天下先的少年，变成了现在这副可恶的模样。
所以在收到方无尽的召唤时，他不敢去了，他怕方无尽失望的脸，即使他己经不记得，可是他现在真的好怕再次失去方无尽，他只想用锁链牢牢困住他的阿尽，让他无论如何都逃不了，避不开自己，他真的，太卑劣了，只能紧紧地抱住这个再次爱上他的男人。
方无尽说爱他的声音，是他的救赎。
“袁天一，你呢，你爱我吗？”
如果说理智状态下，方无尽不会这么直接问出口，但是他在快速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现在才有时间缓冲那些爆炸的信息，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质问自己的声音，被袁天一用手指一点，他便只剩这么一句疑问，他想知道，他会爱自己吗？会爱他现在只是个凡人的自己吗？
“爱，无论多久，无论我失去多少记忆，无论几次相遇，我永远爱你。”
庄重的回应让方无尽脑袋里安静了下来，脸上滑过一道冰凉的痕迹，他闭上了眼，终于回应了袁天一的拥抱，就这一句就够了，一句就够了。
后来的几天袁天一又睡了几次，他是强行苏醒的，实际上身体状态还不能够支撑他清醒，方
无尽一开始也以为他醒了就是好了，还有些羞讷地把自己搬家似的衣物藏了藏准备离开。
结果在几次袁天一突然晕倒的惊吓里才发现，自己可能还是要呆上一段时间，所以也就安心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