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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王故事多{下}(1 / 2)

人王故事多{下}

杏儿是真心待我的,只有他在我血海里浮沉时帮我擦过血敷过药,在我被当做死物为了使他们始终处于对自己的惊恐中不肯饮食奉食奄奄一息时,为我留下自己的那份例饭,他只对我说过一句话:

‘想活吗?恨他们吧,我们一起。’

听到这,袁天一感兴趣地凑近了些,新人物,或许是让人王变成现在这样的源头。

我活过来了,重新走到阳光下,正式迎娶他做我唯一的王后,虽然他比我年长太多,我依然要娶他,可是他却死了,死在了盛装后的红轿里,在万人簇拥下笑着死去的,他死的很安宁,没有七窍流血,也没有四肢分散,但他也死了。

从那时我就知道,我不能也不该爱上他,所有我爱的人都会死,不管看起来死的多么安详多么宁静,他都会和我的仇人一样,死去。

在那一晚,我坐在给他的宫殿里,看着红烛映在窗户上的灯影,摸着为他准备的椒房,抱着他尸体染血的华衣,后悔没能跟他说,其实我知道你说男儿身,也知道你是在利用我,但是我仍然爱你,你不要死,我只有你了,无声地落下一生唯一次的眼泪,忽然感觉很没意思。

我报了仇又怎样,这天下苍生与我有何关系,我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没有父母,没有亲朋,没有爱侣,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连个普通人家一家人在一个桌子上吃顿饭都不能,有什么意思呢?

我第一次真切地渴望死亡,明明在无知时代终日沉在血泊中都没有想过去死,在十年间更是依靠着执念不死,为何这时想死了呢?我失去了所有。

我最后在他的床上睡了一夜,一夜无梦。

醒来后的白日分外刺眼,他的脸色过快地青白,我不忍看着他死后还要因我的影响加快了腐烂的进程,换下了红色的床帘,挂上了魂兮往已的白练,一把火将整个院子付之一炬,只留下一片割下的血染披帛藏于胸前。

那是当初日日披在我身上的最值钱的东西,他曾说过很好看。

从那天起,我开始终日无所事事,几个提拔起来的“忠臣”,也只敢上报几条民间轶事,不敢叨扰,不过也多亏这些个要命不求富贵的,真让我看到了希望,北氏典当铺,万事皆可求,仅仅十个字便让朕苦苦求索了数年,这只言片语,我却如救命稻草。

世上众人也都只道上位者残暴,听说还编了个小曲,也无所谓,杀了即可,反正他们不懂我,我不奢求。

自开始把希望放在寻觅北氏当铺时便知我已无路可走,但绝处尚且逢生,在结束此生之时还能来到生前苦求不得的北氏典当铺,我自认上天待我不薄。

不知为何,今日想把我这一生的苦闷都同先生诉说,可能真的是人之将死,无所畏惧了吧。

如若真如先生牌上所写,那朕可无法再自称为朕了,不过刚才便已不知觉地更换了自称倒是免了些麻烦,但如今,虽隔去了这层隔阂,想如实相告姓名,却不知该如何。

我自出生起便因这灾星的名号,父皇迫于无奈未曾给我取名摘字,也只是唤我谏儿,到后来更是不想给自己立个名号,只是想让众人畏惧便也担了鬼子的称号,没有自己的名字,如今,倒是不知该如何告知先生我的名号了。”

说到最后人王的语调渐渐平静,也不再存有对死亡的畏惧,对自己身世的悲愤仿佛随着最后这点对于自身名号的无措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是话语间少不了一些不甘。

袁天一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身体面到手脚的人王,也没立刻回话,指尖点点点的,像是在评估这块玉佩,那个宝珠,一改刚才的木然,像是突然有了灵魂似的灵动了起来,透出了些孩子气,好奇地看看这个,瞅瞅那个。

许是袁天一不在乎的态度,让人王执在心里的那点自尊稍微好过了些,至少这人并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份。

不知不觉说了这么长一段,到现在还站在原地,才察觉到膝盖上的旧伤有些刺痛,疲累地深吸了口气,缓坐在了袁天一对面的一把交椅上。

很贴心的,上面铺了明黄色的软垫,上面还有飞龙穿梭,甚是精巧。

见这位心中藏满愤恨的人王并未意识到自己突然的直言因何缘故,袁天一也就不多此一举地揭露自己的伎俩。

“陛下,可满意这张垫子?”

“多谢,很……柔软。”

“陛下觉得,这垫子上的飞龙如何?”

“活灵活现,生所未见。”

“那龙便和陛下一样,鲜活。”

听及此,人王猛地擡起头,即便是他,也未曾预想过他活着的可能,已经将心态调整好承认自己的死亡了,甚至觉得死了说不定更有机会拯救他,袁天一却在这时告知他,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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