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自由的用生物格状态躺在沙滩下”
“这一天近在眼前。”
珂兰纳的心声忍不住说话。
她的酸楚不来源于痛苦和悲凉,一股昂扬而滚热的血液从玛瑙的根部流出,壮烈的力量遍布她的全身,她为能自己能一睹这几篇墨而喜悦,几滴象征着斗志和胜利的泪给这张沧桑的纸染色,这些密密麻麻的字迹推动着她的血肉。
那只将死的玛瑙鳄鱼从绝不可能生还的波塞冬室游了出去,她独自从没有指向牌的深海下游回了繁华的中海基地,她为鳄鱼强悍的力量而惊喜。
“图梨克,除了你我,还有很多人都是抗体吗?为什么中海实验室没有发现这么大的机密。”珂兰纳突然的一句话还让图梨克一瞬间不知所措。
依德林现在眼睛瞪大得快要掉出来了,听到有这么多人都是抗体时他觉得自己幻听了。
“不一样。”图梨克解释起来有些费劲:“她们有些人只是自己不会被感染,但是她们没有消灭病毒的能力,或者说这个能力很微弱,她们不知道。湖泊感染而死的人几乎都是直接被感染体杀掉而不是因为病毒而死。但这是个推测,我们没有做过具体的测试。”
“你很早就知道了。”珂兰纳搭上雪人蟹柔软的绒毛钳。
“对啊。”图梨克苦涩地笑:“从那个愚蠢的海洋人看到我之前我就知道了,要不是你的出现,这是个打死也不能说得秘密。”
珂兰纳点头附和,中海让湖泊变得弱小,现在却需要弱小的湖泊人来拯救世界,海神给她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我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我们成为他们的牺牲品。”图梨克垂眼,玛瑙眼睛闪烁的光芒又让她不得不擡头注视。
鳄鱼温暖的抱紧图梨克:“你让我们有了机会为湖泊的存亡而冒险。”
“我们的终点是……”图梨克声音微弱。
“我在海下聆听你的的声音。”
这句话一直回荡在珂兰纳的脑海,默里的每一步都铺垫着她的未来,她到了默里为她制造的终点。
“海……”图梨克欲言又止。
海洋是孕育人类的土壤,也是灾难的根源,人类要改变大海,才能得以生存。
“我觉得就是海,湖泊需要重复一次七日抉择。”
珂兰纳的目光看起来忧虑又充满希望:“其他的研究工作……”她看向了依德林:“我会把实验室剩下的人都搞定,你可以继续回去当领导了。”
“我这个领导……还有威慑力吗?”依德林一下子慌了神,还有他的戏份。
鳄鱼的眼睛一压,尾尖“呲”地戳进地板里,笑了笑:“检疫官可是大官,谁敢不听,而且除了检疫官,你还是……”
依德林脸一红,狐假虎威?
三人准备回程,图梨克太过担心回不去了,戴上面罩后在大门前紧张地剁椒:“如果我拖后腿了,可千万别管我,我们必须回去一个人。”
珂兰纳栓起挂绳,把尾巴递给图梨克:“你就放心吧,默里那种情况都游回来了,我带你们回去不成问题,你们抱紧我的尾巴就是。”
依德林迫不及待地环起手臂,笑呵呵地抱紧了橙黄的鳄尾。
图梨克扁嘴出了一口气,抱紧了鳄鱼尾巴的下半截。这个尾巴真的有神奇的魔力,一碰到,所有的恐惧都消失了只剩下满满的安心。
又回到了不能交流的海水里,珂兰纳鼓足全身的力量全力向上,她感觉比她想象的轻松多了。
直到过了会,她发觉绳上有拉力拉着她朝海面游。
下水后,依德林的心脏突突跳,珂兰纳一刻也没有慢下来,他感觉自己一点也没有用力,他冒出一股不合逻辑的担心,鳄鱼的付出让他最疼痛。他尝试帮一下珂兰纳,却发现帮不帮没有区别,深深的无力感和安全感好像在打架。
浑身湿透却安稳落地的那一刻,依德林幸福地晕了过去,脑袋里是人群嘈杂的声音。
珂兰纳的脑袋刚冒出出水口,有无数双眼睛都蹲着看她,她捏着出口一动不动,还是奇洛把她拉了上来。
德恩宁优雅地坐在小板凳上,打着一:把荷叶扇子,翘着腿冷眼看着她。
她朝德恩宁笑笑,刚出水的海螺就倒了下去,表情一向稳定的德恩宁五官变得扭曲:“碰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