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请求追究毛骧等锦衣卫官员的责任,裁撤锦衣卫。陛下下令将锦衣卫指挥使毛骧,副指挥使黄庭忠和多名锦衣卫千户,百户问罪下狱。”
顾方白把事情说明,朱橚点了点头,心中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毛骧是必死无疑,那些锦衣卫官员也跑不了,这些人就是老朱的白手套,对老朱来说,已经污了,没有价值了,现在群情激奋,老朱自然不会再留这些官员。
但是老朱并不会裁撤锦衣卫,锦衣卫才成立,现在就裁撤了,老朱脸面何在?何况,老朱还需要锦衣卫为自己做事!
“大哥是什么态度?”
朱橚问道。
“太子殿下也上书指责锦衣卫胡作非为,认为需要规范锦衣卫的行为,这种监视应该在一定范围内,支持处死毛骧及锦衣卫官员,但是反对将锦衣卫官员全家处斩!”
顾方白把太子标哥公开的态度说了出来,两人说话间,马车到了东宫。
“继续跟着这个事情,看看周王的反应!”
奉天殿里,老朱给面前的人吩咐道,这个事情,本来就是老朱和以李善长为首的淮西武将集团,江南士族集团演的一场戏,共同的妥协。
老朱将毛骧等锦衣卫高层官员论罪,但是老朱对淮西武将集团和江南士族集团的监视也将公开化。老朱点到即止,算是对淮西武将集团和江南士族集团的一个敲打。
“父亲,陛下在等什么?难道他不想处置毛骧这个杂碎?”
韩国公府里,李祺和李善长聊着,本来以为老朱已经将毛骧等人论罪下狱,以老朱的速度,处决起人来那是很快的。
他们以为老朱很快就会将毛骧等人处决,但是现在老朱将毛骧等人关在牢狱里,也不打,也不问,众人都摸不准老朱到底是怎么想的。
“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能猜的,这次我们韩国公府已经出了一次头,实在是那毛骧太过分了,居然敢到国公府里抓人,完全没有把国公府的脸面放在眼里,但是我们不能再冒头了。”
李善长摇了摇头,说道。他没有猜到,也不想猜到老朱在想什么,能够在官场屹立那么多年,胡惟庸倒了也没有牵扯到他,他自然是有自己的政治智慧的,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活的太久,朱标死的太早。
这段时间,金陵城里也是暗潮涌动,大家都在关注着这个事情,许多人都希望能够裁撤锦衣卫,将毛骧等人满门抄斩,尤其是被毛骧查过的官员的亲属友人,都希望能为亲属友人报仇雪恨,不少人都往东宫里跑。
现在老朱举棋不定,只有太子标哥能影响到老朱的决定,比起直接去找老朱,众人肯定更愿意找太子标哥,找老朱和找阎王没有什么区别,要是让老朱感觉进言的人与这个事情有关,说不定一起问罪下狱。
太子标哥就相当于老朱和众臣之间沟通的桥梁,太子标哥可比老朱仁慈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