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婳的这一胎怀得比想象中的轻松,除了闻到厨房的油烟味会干呕之外,其余便没什么了,在吃上面更是吃嘛嘛香,比平常的胃口还好。
安伯槐和邱淑慎那边知道安婳又怀上,很快就提着各种营养品过来看望了。
“怎么又怀了......”邱淑慎既高兴,也对安婳的身体情况有担忧,“感觉怎么样?”
安婳吃着安伯槐喂给她的苹果,对邱淑慎点头,“感觉挺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邱淑慎还是不太放心,“我看,我还是过来照顾你吧。”
安婳:“不用的,有彩燕在呢,再说了我的月份还小,可以自已照顾自已的。”
安伯槐也道:“等婳婳月份大些了,你再过来吧。”
邱淑慎想了想,点头应了,又叮嘱了安婳许多事,虽然都是安婳知道的事情,但她也没有不耐烦,一边听一边点头。
邱淑慎叹了口气,“你哥要是有你这么乖就好了。”
安婳问:“我哥又怎么惹您生气了?”
“还不是因为湉湉的事。”安伯槐接过话头去,“湉湉去年高考不是落榜了嘛,当时我就说了,让他把孩子送回省城来,我来教,可他不听,非要自已教,前几天来电话说,湉湉测验的成绩不太理想,今年上榜的把握也不是很大。”
安伯槐对安湉湉这个一手带大的孙女感情还是很深的,提到安湉湉落榜,他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觉得都是安泽没教育好。
不过,安婳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来看,安湉湉落榜其实并不意外,因为从小,安湉湉的学习成绩就不突出。
有些孩子,在学习上不开窍就是不开窍,跟她个人的努力和教育方法关系都不大。
安婳尝试着安慰道:“爸,我觉得您还是别太忧虑了,作为湉湉的亲爸,我哥肯定会尽心尽力地教湉湉的,至于最后考不考得上,除了人和,也要看天时地利啊......退一步讲,即便湉湉没考上大学,也还有别的出路,条条大路通罗马,考大学只不过是其中的一条路。”
安伯槐却还是摇头,“那不一样,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别看现在是新社会,实际上整个社会运行的逻辑还是一样的,只有读书考大学才能成为精英,才有机会进入决策层......哪怕是像女婿这种炮火里拼杀出来的战功赫赫的人,如果不读书不学习,他也走不到今天的。”
顿了顿,安伯槐补充道:“虽然我对湉湉的期望也没那么高,但至少也要考个大专,将来能谋一份轻松体面的工作吧。”
邱淑慎:“你期望归你期望,我先提醒你啊,如果湉湉今年又没考上,你见到她可不许责怪,我知道那孩子在读书上还是用功的。”
安伯槐叹道:“知道了。”
1978年的高考是在夏季,距离上一次不过半年时间。
高考季来临的时候,安婳的肚子也满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