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棋盘上黑白交错,战局正酣。楚明澜执黑子,指尖轻敲棋案,眉梢微挑,带着几分挑衅看向对面的萧景:“景哥,这局你若再输,可得把上回那柄西域宝刀给我。”
萧景轻笑,白玉般的指尖摩挲着一枚白子,温声道:“明澜,话别说太满。”
正欲落子,忽听门外暗卫低声道:“殿下,晋王府有消息。”
萧景头也未抬:“进。”
暗卫推门而入,单膝跪地:“晋王妃有喜,太医已确诊,已三月有余。”
楚明澜手中黑子“啪嗒”一声砸在棋盘上,瞬间从罗汉床上跳下地,踩在绒毯上,瞪大眼睛盯着暗卫:“当真?!”
暗卫垂首:“千真万确。今早晋王府急召太医,太医出府后,咱们的人特地找太医探听过,绝无差错。”
楚明澜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转身一把抓住萧景的袖子,眸光亮得惊人:“景哥!我们准备些东西去看看知楠吧!她身子弱,得带些上好的血燕和安胎药材——”
话音未落,萧景忽然放下手中棋子,缓缓起身。
楚明澜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腰间一紧,整个人骤然腾空——萧景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哎?!你干嘛?!”她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在空中轻晃,“放我下来!我得去库房挑贺礼——”
萧景却充耳不闻,大步流星穿过回廊,对沿途目瞪口呆的下人吩咐:“让管家备厚礼送去晋王府,就说孤与太子妃今日不便,明日去探望。”
下人们慌忙应声,却见太子殿下头也不回地踏入寝屋,“啪”地一声踹上房门。
楚明澜被轻轻抛在锦被间,刚要撑起身子,萧景已单膝压上床榻,俯身逼近她。
“景哥,你——”她眨了眨眼,忽然福至心灵,耳根倏然红了,“……你不会是听到知楠有孕,就……”
萧景指尖抚过她绯红的脸颊,嗓音低哑:“明澜,我们成婚比他们还早一年。”
楚明澜心跳陡然加速,却故意撇嘴:“可我现在想去看知楠……”
萧景低笑一声,吻落在她颈侧:“明日再去。”他嗓音低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楚明澜耳尖发烫,伸手抵住他的胸膛,羞恼道:“喂!大白天的,你胡闹什么!”
萧景一把扣住她推拒的手腕,按进锦被里,眸色幽深得骇人。他俯身逼近,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就不信……我输给二弟。”
“什——”楚明澜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上一凉,衣裙竟被他一把扯开。
“萧景!你……唔……”
抗议声被尽数吞没,萧景今日格外强势,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楚明澜指尖深深陷入他后背的衣料,被他逼得眼尾泛红,呼吸凌乱。
往日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动作又急又重,偏还贴在她耳边哑声问:
“明澜……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
楚明澜被他折腾得说不出话,只能咬唇瞪他,却换来更凶狠的对待。
……
直到日影西斜,寝殿内才渐渐安静下来。
楚明澜浑身酸软地趴在锦被间,连指尖都懒得动一下,气若游丝地骂:“萧景……你混蛋……”
餍足的太子殿下从身后搂住她,轻吻她汗湿的发丝,笑得温柔又无辜:
“嗯,我混蛋。”
楚明澜气得一口咬在他手腕上。
萧珩站在前厅,看着乌泱泱涌进来的一群人,眉头微挑,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他确实吩咐人递了消息,但没想到这些人竟来得这般快——皇帝、皇后、沈家老夫人、沈自青、沈夫人、沈知宴,甚至连太子府的贺礼都提前送到了。
皇帝大步上前,衣袍袖摆一甩,重重拍了拍萧珩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老二,干得不错!”
萧珩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抬手把肩膀上那只手拎了下来,没有搭理他。
皇帝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开怀,捋着胡须道:“知楠呢?身子如何?朕让太医院备了最好的安胎药材,一会儿就送来。”
萧珩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沈老夫人身上。老人拄着拐杖,虽极力维持镇定,但眼底的关切与欣喜却藏不住。
他走过去,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胳膊,嗓音难得柔和:“祖母,琰之带您去看楠儿。”
沈老夫人一怔,看了眼旁边的帝后二人,有些迟疑。皇帝不在意地摆摆手,笑道:“老夫人先去,朕和自青说会话。”
老夫人这才连连点头,眼角微微湿润:“好、好,劳烦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