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无耻鼠辈!”齐长老暴喝一声,抽出宝刀便欲回击,心中还想着先斩杀一些敌人,然后再见机行事,即便是逃回去,也好有个说辞。
就在他准备施展身法准备反击之时,却发现一只右脚如同陷入泥潭,动不了了。猛然间一个激灵直通脑门,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要糟,得快逃。”
但时间容不得他多想,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黝黑的箭矢已然激射而至,右腿上的黑雾如毒蛇般迅速向他全身缠绕。他仓促间施展的护体法诀,正拼命抵御着 “心魔引” 的侵蚀,却发觉这雾气极为难缠。无奈之下,他只能拼命挥舞宝刀,抵挡箭矢的袭击。
“铛...... 铛铛!” 一声声脆鸣在夜空中回荡,乌黑的箭矢被齐长老的宝刀磕飞,纷纷失去准头。“噗~” 就在此时,黑暗中一道剑芒如闪电般袭来,直逼齐长老咽喉......
小盈儿对时机的把握恰到好处。将箭矢偷袭暴露在明处,让齐长老忽略了 “心魔引” 的悄然逼近;而 “心魔引” 成功困住齐长老之时,也正是她出手偷袭的绝佳时机!她不过是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才不用管什么叫正大光明。
“更何况我的根可是长在魔君老登的心上,嘿嘿!”小盈儿翘起嘴角偷偷一笑,天真无邪。旁边黑暗中的老黑猫摇晃着脑袋,有些没眼看,“到底是我魔界开出来的小花朵,喵呜~,果然像我,没长歪!”
人群中的南栀此刻正在大杀四方,她是侍从,又不是大侠,自然也不用跟他们那些仙门修士讲什么江湖规矩,更何况,这些修士平日里惯于欺辱凌虐凡人,何时又曾讲过规矩?今夜,她便是为了杀人而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南栀吟诵着《太玄剑歌》,身形如电,在血卫与修士之间穿梭自如。每一道剑光闪过,便会溅起一串血花。她专挑那些面色青灰、反应迟钝的中毒修士下手,片刻之间,竟已有两名修士被她肢解,死于非命。
“哈哈哈~,痛快......”
血卫们虽听不懂南栀吟唱的歌诀,但却被她的豪迈气势所感染。人家一个女子剑修都有这般气魄,更何况他们这些终日与凶兽厮杀的七尺男儿。血卫们一个个双目赤红,被激起了凶厉之气,开始以搏命之势向那些修士发起冲击,全然是一副以死换伤的打法。
而那些修士自持身份,他们多是宗门中一些故去的长老、传人等遗留的后代,或是因为一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攀扯,才能在宗门修习,当然也是因为他们稍有资质,否则也只能做杂役奴仆。这些修士哪个不爱惜自已的生命,让他们平时欺压凌虐那些凡人还行,现在血卫们越是敢于跟他们以命换伤的厮杀,他们越是畏首畏尾,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