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那所谓的 “亲儿子”—— 文成帝,估计此刻早已被上阳宫的女弟子迷得神魂颠倒,连早朝都荒废了吧。果不其然,和他父皇一样,都是扶不起的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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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缓缓收回飘远的思绪,缓缓回过神来,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玉夫人身上,她动作轻柔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似是给她注入了些许暖意。她抬眸,目光慈祥地看向玉夫人,轻声说道:“玉丫头啊,你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看着你一路走到如今。我心里清楚,你心有所属,却为了帮我,委身给那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成王云涛,那等腌臜货色,实在是委屈你了。待我完成计划,定让你如愿以偿......”
玉夫人双膝跪地,缓缓伏在太后腿上,眼眶早已涨得通红,下唇被贝齿紧紧咬住,身体微微颤抖,正竭力压抑着翻涌心间的复杂情感,许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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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推荐了,补个魔界篇章!
在那残败不堪的魔界,魔焰熊熊,就像来自地狱深处,无情地灼烧着大地。岩土在这炽热中不堪一击,纷纷融化,化作赤红色的浓稠汁液,蜿蜒流淌,汇聚成一条条触目惊心的血色河流。河流仿若有生命一般,在焦黑的大地上肆意蜿蜒,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滚滚热气。
成群的魔物如行尸走肉般,盲目地追逐着岩浆形成的河流。它们贪婪地吞噬着热量所带来的那一丝滚烫生机,可这生机却似致命的毒药。在那炽热的包裹下,它们脆弱的身躯难以承受,纷纷在这滚烫中走向毁灭,生命如风中残烛般消逝,最终化作灰烬,随着魔界那黑暗天空中呼啸的狂风,飘散得无影无踪。它们毫无智慧可言,仅仅凭借着本能,如同人世间那些飞蛾,明知烛火危险,却仍不顾一切地扑棱着翅膀,义无反顾地冲向那致命的烛火荧光,直至被火焰吞噬。
在这场残酷的追逐中,总会有一些异类脱颖而出。它们并未被岩浆的炽热吞噬,反而成功地汲取到了那炙热的能量。获得能量的瞬间,它们开始了可怕的异化,身躯不断扭曲、膨胀,逐渐成长为各种凶残丑陋的模样。这些异化后的魔物,唯一的相同之处,便是那如火焰一般赤红的眼睛,透着无尽的狂暴与贪婪。从这一刻起,它们不再是往日那些只能漂浮在空中,随本能追逐热量的低等魔物,而是踏上了一条更为血腥的进化之路。
尽管这些进化的魔物依旧没有太多智慧,它们长成这般恐怖模样,或许仅仅是为了在战斗中给予敌人最直接的恫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魔界,它们深知唯有战斗、厮杀与吞噬,才能让自已成长得更加强大,这已然成为刻在它们骨子里的本能印记。它们嘶吼着,声音震得周围空气都为之颤抖,疯狂地冲向同类。那魔焰般的眼睛里,除了杀戮,再无其他,完全如同最野蛮的野兽,以最低级、最原始的方式,角逐着生存的权力。这,便是这一方魔界亘古不变的生存法则。那些威风凛凛的魔兵魔将,乃至站在魔界权力巅峰的魔王魔君,无一不是从这最残酷、最原始的角逐中成长起来的。
在这无尽的厮杀中,还有一些更为特殊的异类。它们在战斗的血雨腥风中,渐渐学会了战斗技巧,在能量的不断积聚中实现了突破,从而产生了微弱的灵智。有了灵智的它们,不再盲目地厮杀,而是开始懂得如何利用这些技巧去猎杀同类,以获取更多的能量。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逐渐成长,形成了族群。在族群中,它们学会了相互协作,以族群的力量去猎杀更多的敌人,不断壮大自已的势力范围。
其实,进化的本质,不过是为了实现成长的目的,进行自我修正罢了。这一过程,没什么值得嘲讽的。毕竟,在你高高在上,俯瞰别人的时候,殊不知,另一双眼睛也正站在更高处,静静地俯瞰着你。
万年前的魔界,也曾如现在的凡间一般,生机勃勃。大日炎阳高悬于天空,散发着无尽的光与热,炙烤着魔界的大地。那时的山野间,火树银花肆意绽放,绚丽夺目。魔物们在这炎热中诞生,又在这火热中走向死亡,它们热爱着这片土地的滚烫,那是它们生命的源泉。
而如今的魔界,有一座高山突兀耸立,宛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这座山被列为禁地,方圆千里之内,没有任何魔物胆敢靠近。哪怕是最凶残、最无畏的高阶魔物,在靠近这片区域时,也会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惧,从而止步不前。
然而,它们却又总会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远远地驻足观望。它们望向的,是一个与魔界截然不同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有着光,那是不同于魔界魔焰的另一种光明,纯净而温暖,像极了万年前大日炎阳照耀魔界时的璀璨光芒。
那里的天空碧蓝,洁白的云朵如同棉花般飘浮。禽鸟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追逐嬉戏。那里也有黑暗,可在黑暗中,一弯明月高悬于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天空中,繁星闪烁,如同一颗颗璀璨晶莹,明灭闪耀着淡淡的光芒。
在那个世界里,有奔腾不息的河流,清澈见底,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动;有广袤无垠的大地,孕育着无数的生命;有连绵起伏的山川湖泊,山水相依,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大地上,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不知名的生物成群结队,它们顶着两只角,悠然自得地啃食着嫩绿的青草,享受着生活的宁静与美好。
魔界的那座高山禁地,山巅之处,云舒云卷,仿若人间仙境。山顶的石头,好似每天都被精心擦拭清洗过一般,纤尘不染。岁月的磨砺,早已磨平了它们的棱角,使其变得温润如玉。然而,在这如玉的石头中,却流动着诡异的红色光芒,为这看似祥和的山巅增添了一抹神秘的气息。
山巅如玉的石头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或者应该说是一具尸体。他赤裸着上身,胸腔被残忍地撕裂,血肉外翻,触目惊心。灰白的长发,在一阵阵清风吹拂下,不时飘动起来,如同幽灵的触手,轻轻遮住他的身躯,让人难以看清他的面容。透过发丝的间隙,可以隐约看到他那赤红的双目,空洞地望向虚空,凝视某一处神秘的世界。
在他的身边,平整地铺着一件黑色长衫。长衫之上,放着一颗如金色琉璃般的心脏。这颗心脏,失去了往日的血红,不再有鲜活的颜色,宛如一件精美的、却冰冷无比的艺术品,彻底失去了生命的痕迹。琉璃心脏上,血管如同莲蓬的根茎一般,深深扎进心脏之中。此刻,心血几乎耗尽,莲蓬也在慢慢枯萎,颜色逐渐变得金黄,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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