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声渐止，白狼王摇了摇头。
"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会走。
"
陈长安皱眉：
"为什么？
"
白狼王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二十年来，我的血被他们一点点抽干，我的力量被他们一点点榨取……
"
"但我……也不是毫无准备。
"
它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狠厉。
"我将天人五衰的气息……一并融入了妖血之中。
"
"十日后，血炼妖晶大成之时……
"
"就是他们的死期！如今我走了，岂不是平白惹得他们怀疑？
"
陈长安瞳孔微缩。
天人五衰，是修士寿元将尽时才会出现的衰败之气，一旦沾染，轻则修为倒退，重死道消！
白狼王竟将自已的衰败之气也注入了血炼妖晶中！
"你……
"陈长安一时无言。
白狼王却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释然：
"我反正寿元将尽……能拉几个人陪葬，不亏。
"
洞窟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片刻后，陈长安忽然开口：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
白狼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心愿？
"它低声重复了一遍，金色的竖瞳微微恍惚。
"二十年了……
"
"我已经……二十年没喝过酒了。
"
它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怀念，像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
"若能有一坛美酒……死也无憾了。
"
……
系统提示：已检索到史诗级系列成就：少年行【1
4】
少年行（其一）：一诺携春酒，乘风送白狼。
完成少年行系列成就，奖励他山玉（提升一门无上仙法的等级）
……
不过这一次，陈长安无视了系统的提示，而是看着它，忽然点了点头。
"好。
"
"明晚，我会再来。
"
"带酒给你。
"
白狼王怔了怔，随即摇头失笑：
"不必了……你能到这里，已是九死一生，何必再冒险？
"
"更何况……
"
它顿了顿，声音低沉：
"我已经……等不起了。
"
陈长安没有多言，只是转身离开。
白狼王望着他的背影，金色的竖瞳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它并不相信陈长安会回来。
一个通玄境的修士，能潜入这里已是奇迹，怎么可能再冒险送酒？
但它并不怪他。
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遇到一个愿意与它平等对话的人类……
已经足够了。
陈长安的身影消失在密道尽头。
洞窟内，只剩下白狼王独自伏在祭坛上，锁链穿透它的躯体，血色晶柱依旧在缓缓抽取它最后的生命力。
它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
"酒啊……
"
它低声呢喃，像是梦呓。
"若是烈酒……就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