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像在掩饰眼底的失落。他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她收拾医疗箱，目光里藏着某种期待，像在等待她的一点回应。
林小梦收拾好东西，起身时瞥见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心底莫名一软。她犹豫了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腰。少年的腰肢纤细得让她心头一震，她暗暗想着，这段时间，他好像瘦了不少，瘦得像是被她的冷漠一点点磨掉血肉。
白惜僵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他小声道：“小梦……晚上一起睡好吗？”
林小梦沉默片刻，点了点头：“嗯。”她确实很久没和他好好相处了，总是错过彼此的时间。她不想承认，但白惜的卑微和温柔，依然能让她心动，哪怕只有一瞬。
卧室的窗帘半掩，月光从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小梦躺在白惜身旁，闭着眼，试图让自已入睡。可她的思绪却像一团乱麻，顾知的笑脸、他的触碰，还有白惜手臂上渗血的纹身，像幻灯片般在她脑海中闪回。
她翻了个身，背对白惜，试图逃避那股莫名的烦躁。可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细微的抽泣声，像被压抑到极致的呜咽，低得几乎被夜色吞没。她猛地睁开眼，转身一看，白惜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像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白惜，你哭了？”林小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语气却不自觉地放轻。
白惜的身体一僵，像是被她抓了个正着。他没动，沉默了几秒，林小梦却不依不饶，伸手强硬地把他翻过身。借着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脸——刘海被泪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前，遮住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他咬住下唇，唇瓣被咬得发白，像在用疼痛压住哭意。
“林小梦，我该拿你怎么办……”白惜抽噎着，“我感觉你越来越不喜欢我了，但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他顿了顿，泪水顺着脸颊砸在枕头上，“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改好不好？别喜欢其他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