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记忆里,傅望山一直都是严父形象。
“那你怎么会对小熠这样好呢?”姜瑜曼是真好奇。
按理说,傅家这么好的人家,养孩子的方式都是一脉相承。
但傅景臣明明自已没有被这样的对待,却能无师自通这样逗弄小熠。
傅景臣看着她道:“因为他是我们的儿子。”
他对小熠好,不仅是因为责任心和父爱,更主要是他想对姜瑜曼好。
她的一切,他都会喜欢,更别提他们的孩子了。
姜瑜曼当然能听得懂他的言下之意,此时定定看着他,眼神和脸上都是笑意,但就是不动。
从傅景臣的角度看去,她浓密的秀发散在脸旁,在朦胧的灯光下,真能称得上一句眉目如画。
屋子里的煤油灯很快熄灭了。
……
第二天清早,姜瑜曼记挂着要去选领舞的事,醒的很早。
睁开眼的时候,傅景臣正侧对着她,刚刚系好最上面的那颗风纪扣。
余光看她醒了,转头望了过来,“是我吵醒你了?”
姜瑜曼的目光在他领口看了片刻,又想起了昨晚解开他风纪扣的那一幕,“我自已醒的。”
说着,又朝他伸手,示意他将自已拉起来,“今天有事要早点去文工团。”
根本不需要傅景臣问,躺在他腿上之后,她解释道:“今天要选领舞,也不知道海棠能不能选上。”
傅景臣不了解文工团,但他知道小妹很小就开始学习舞蹈,觉得问题不大。
他的手指还轻轻揉着姜瑜曼的太阳穴,这个动作十分醒神,姜瑜曼很快彻底清醒了。
刚睁开眼,就听见了小熠的哭声。
他晚上睡得早,早上同样也醒得早,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在床上闹腾。
好在傅景臣都是这个时候出门,所以不用姜瑜曼起床,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小家伙像是也知道今天妈妈醒了,没哭几下,就爬到了姜瑜曼旁边,半天都没动静。
姜瑜曼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发现傅斯熠正目不转睛望着自已,又赶紧闭上。
但还是晚了一步。
傅斯熠看见她睁眼,兴奋叫了一声,趴到她脸上胡乱的亲。
因为马上要洗漱,姜瑜曼连脑袋都没挪动一下,专心享受一大一小围着自已转的服务。
等傅景臣走了,她才收拾打扮好,带着儿子准备去文工团。
结果刚出门,迎面就碰上了杜秋喜。
杜秋喜也没想到这么早就能碰见她,脸上扯出个假模假样的笑容,“瑜曼姐,你这么早就又要出门啊?”
别看她面上正常,心里鄙夷极了。
这么早就出门,都快赶上军人们出早操的时间了,她这么早出去是要干什么?
“去上班。”姜瑜曼道。
她明明说的是大实话,杜秋喜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上班?什么班,厂里吗?”
一连问了三句。
最后道:“瑜曼姐,我知道你每天在外面晃悠,你也真是的,咱们好歹住对门,这种事还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