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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韫从周靳屿怀里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迷迷糊糊从他身上翻过去却被男人不经意间扣住细腰。
“去哪?”
他一出声,嗓音格外的低哑,尾调冷沉,裹挟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性感。
宋知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眼前好似隔着一层薄雾朦朦胧胧看得不太分明。
从景初下葬后,他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就连她去找陆庭筠他都要跟着。
有种…生怕她临时反悔的不安感。
不盈一握的细腰此时被他掐在宽厚遵劲的掌中,不断施压,鼻翼间充斥着独属于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宋知韫偏了偏脑袋。
宋知韫本来要去洗手间的,被他摁在怀里,她突然一点也不想动了,小手落在他冷隽的侧脸上轻拍。
不得不说这张脸真的长得很权威,没有周秉坤脸部线条那么冷沉,也没有宋远宁如水的那般柔和,反而将两者结合的恰到好处。
像极了斯文儒雅的老派绅士。
只有宋知韫知道他就是装得太好了,骨子里其实坏透了。
一想到这里,宋知韫抬手一巴掌打在他胸肌上,软绵绵的力度无异于调情。
那处泛起了隐秘而躁动的酥麻感,周靳屿单手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眉骨,喉结轻微滚动。
以前或许还有点抵抗力,现在拿她是一点没有办法。
他克制般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宋昭昭,再不从我身上下来,你姑姑就要上来抓你了——”
“……?”宋知韫抿了下唇,“你…不是你非要抱着我?”
“是我。”他扣住宋知韫的后颈,男人看过来的视线滚烫而灼热,几乎要把她吞没,“我梦到你悔婚了……”
低沉暗哑的语气中还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他没说完全,不是悔婚,是不要他了……
宋知韫无奈叹息,顺着他的话,故意气他,“对对对,你说得对,我就是要…唔……”
男人掐着她的细腰身体瞬间天旋地转,被放到了一侧柔软的床铺间,他撑在她的上方,好似一堵墙将她严丝合缝的挡住,呼吸间尽是清冷的雪松木香。
滚烫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处,宋知韫心上没由来的泛起了丝紧张,掌心无措般推着他的胸膛。
“你敢!”他低下头,轻吮着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不动声色的磋磨,低哑到极致的嗓音从吻中溢出,“宋知韫没你这么欺负人的,又要我给你赚钱又要我白给你睡?”
他一字一顿的道,“你得对我负责!”
低哑的尾音不自觉的轻颤,让她隐隐品出了股委屈的感觉。
他委屈?委屈什么?
还未等她开口说话,感受到身下的一道道暖流不断袭来,宋知韫下意识的将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勾住他的脖颈,眸底肉眼可见的闪过一抹慌乱,“抱我去洗手间!!”
见周靳屿没有什么动作,宋知韫很轻地皱了下眉。
猝不及防迎上男人的视线。
他微微挑了下眉,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一股带着隐秘的侵略感不断袭来。
“宋昭昭!”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