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太子哥哥,我会按你说……
颜嘉柔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出萧彻之前送给她的香囊, 这个香囊里装着他命门的秘密,她一向保管得很好。
她将它锁在双鱼符漆函中, 漆函的钥匙则藏在颈项间挂着的那个镂空双鸾金坠中,随身佩戴,从不离身。
甚至在沐浴或是和萧彻云雨时,身上已经□□了,也未曾将金坠取下,这样一来,就绝不会丢。
她也从未向旁人透露过里面的玄机,连映雪问她这是什么,她都没有说。
萧彻和她行事时, 注意力从来放在她的身体上,自然不管佩戴什么, 不过次数多了,也难免问上一句。
颜嘉柔那时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总觉得若是将实情托出,会让他觉得她连钥匙都要随身佩戴,未免太过珍视, 大约是爱他爱到要死了吧,他肯定会借机揶揄的。
她才不要让他知道呢。
萧彻便勾起金链, 在指尖细细摩挲, 觑了她一眼,玩味道:“怎么不说话了,嗯?”
“每次和我做的时候, 都要戴这玩意儿,也不嫌碍事?”
颜嘉柔鼓起脸颊,小声反驳道:“不就是一个镂空香囊金饰么, 那般小巧,怎么就碍事了?”
萧彻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道:“碍着我摸乃子了。”
“你!”颜嘉柔瞪了他一眼,雪白的面皮涨得通红,半晌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将金坠绕了一圈,垂至背后,之后凑上前去,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喏,这样就不碍事了。”
萧彻看了她一眼,好笑道:“就非要戴这玩意儿?”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你连上床都不肯取下?”
颜嘉柔扭扭捏捏就是不肯说。
萧彻挑了下眉,忽然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擡起她的下巴,似睨非睨地打量着她:“镂空香囊……我知道了,你每回在床事上都要戴上这个,这里面该是装了助兴的催//.情香,是不是?”
“怪不得我每次都对你欲罢不能,恨不得死在你身上,原来小兔面上瞧着不谙世事,背地里却做这样的手脚,让我离你不得,好乖乖定期给你解药,是不是?”
颜嘉柔简直冤枉,连忙分辨道:“我……我没有……”
“没有吗?那你说,我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想干你?”
颜嘉柔羞耻极了,偏过了脸,细如蚊讷地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萧彻掐过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扳正:“还不是因为你给我下了药?跟我做的时候,每回都要戴着劳什子镂空香囊,这便是最好的证据。”
“我没有!”颜嘉柔眼尾泛着绯色,脸蛋也红红的,不知是羞是恼,只不服气地道:“许是……许是你是兰陵人,天生性//.欲旺盛,所以才会……”才会一见到她就发//.情,却要赖在她头上!这镂空香囊里虽然也确实加了一些香料,可决不是什么催//.情香!
“一派胡言,”萧彻弯唇,轻咬了她的耳垂,喑哑道:“倘若是我的原因,那为什么我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你一扑上来,我就。了,还说不是你在随身佩戴的香囊金饰中动了手脚?”
颜嘉柔一怔,美眸中渐渐浮上迷茫,她本就不聪明,这回真被他绕进去了:“我……我也不知道……”
萧彻勾唇:“你看,连你自己都解释不清。”
“呜呜……”
“还不肯说实话么?”萧彻附在她的耳畔,作势恶狠狠地道:“不说实话,我今晚就干死你。”
“把你干到双腿都合不拢,下不来床,就权当小兔不肯说实话的惩戒了。”
颜嘉柔被吓傻了,哭唧唧地道:“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哦?那说来听听。我为什么只对你这样,动不动就想干你?”
颜嘉柔被屈打成招,只好被迫认下这笔账,委委屈屈地道:“因为……因为我偷偷在香囊上动了手脚,所以你才会把持不住……”
“错了,宝宝。”
萧彻轻叹一声,低头吻去她颊边的泪水:“是因为太喜欢你,才会这样。”
颜嘉柔慢慢地睁大眼眸,茫然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终于反应过来,萧彻根本就是在戏弄她,他怎么可能真的信她随时随地佩戴装有催//.情香的香囊,那还不得时时刻刻发//.情?这不过是他逗弄她的由头罢了,他一贯便是这么恶劣:“呜,哥哥,你坏死了……”
“这就坏了?还有更坏的呢。”
“嗯……讨厌……”
……
尽管她的香囊里并没有佩戴什么催//.情香,可后来那晚上她还是被他干得半死。
记忆回笼,从前两人床笫之间的调情打闹,虽则总是萧彻欺负她,但她除去身子有时实在吃不消之外,也觉一丝甜蜜,她想,萧彻总是喜欢她的,所以但凡有一丝余力,总是尽可能满足他,也时常为不能让他尽兴而感到愧疚。
如今想来,实在愚不可及。
萧彻只怕从头到尾,都只将她当做傻子玩弄罢了。
她唇边浮上一丝冷笑,低头把玩着垂至胸前的镂空香囊,啪嗒一声,打开了香囊,从里面取出了钥匙。
从前费心地佩戴,如今却是不必了。
——萧彻将他的命门秘密装在香囊里送给她,她原本打算这一辈子都不打看,也不叫旁人知晓。
可世事变幻,她自己都没想到不过短短几月,她就改变了主意。
萧彻满口谎言,她也不是没有想过那个命门秘密是假,可萧彻当时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这个秘密,既然愿意告知,应当不会作假。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将他的命门秘密装在一个香囊里,在情浓时当做一样取悦她的礼物送给她,总不能是因为实在爱她爱到了极处,只恨不得拿性命证明。
颜嘉柔想,大约是他实在太过自负,自负到以为她永远都会任他掌控,做一个毫无所察的傻子。
即便给了她装有命门秘密的香囊,她恐怕也根本不会想到打开——她根本不会有害他之心,又何必打开。
可惜啊萧彻,你也有失算的一天。
——
她取出钥匙后打开了xx,从里面拿出了萧彻送给她的锦囊,终于第一次知道了他命门的所在——
是左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下一寸。
她松了一口气。
因为萧珏告诉她,只要她将匕首刺入他右胸口第三根肋骨往下一寸,淫狐在她身上种下的印记便会褪去,她和萧彻之间的羁绊也会被彻底斩断。
这样一来,她的怪病自然也就痊愈了。
只是刺他一刀而已,兰陵人体质异于常人,不会轻易死去,既非命门,便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她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她只是不想要萧彻了,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牵绊,她有什么错?说到底,她会染上这个怪病还不是因为他!
她想是他欠她的,是他一直在利用她、欺骗她,一边说着爱她,要了她的身子,转头却与其他女人纠缠不清。
她算什么?
她亲耳听到他说,不过是将她当做玩物,一个肆意折辱玩弄的傻子罢了。
她却为了他伤害了自小亲近的太子。
她如何能不悔,如何能不愧?
这些日子的情爱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骗了她的感情,不过挨上一刀,即便痛些,那也是他该受的。
她受到的痛苦,若有五分,必叫他尝十分,如此才算解气。
更何况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害惨了她另外两位兄长,她该是为他们报仇的。
只是为什么,她还是这般犹豫不决?
她想她真是疯了。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是会不忍心。
是兰陵人的痛觉是常人的十倍不止吗?
不,让他痛苦,这不正是她所期望的吗,辜负她的人,必须要付出代价,萧彻痛苦,她只会觉得快意。
那到底是什么呢,让她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安……
有什么念头如游丝一般一闪而过,待到要细想,却又抓不住了。
——
她到底下不定决心。
便为着这桩悬而未决的心事,辗转反侧,魂不守舍。
于是大病了一场。
虽生了病,这场病却生得正是时候。
她这段时间本就不想见萧彻,担心被他看出什么,但她从前三天两头地跑去找他,总是黏着他,如今骤然变得冷淡,只恐惹他怀疑。
可是她现在生病了,那便有借口不去见他了。
便是连她要解药,也得他送上门来。
——
萧彻近来发现小兔对那事较从前冷淡了许多,身子还是一般铭感,一碰就出水,只是在床上总忍着,不爱叫出声了,像是在刻意压抑着什么,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心软肯纵着他c弄多次,总是一绞出解药,便说累了。
萧彻有时也会诉说不满,从身后拥着她,轻轻啃啮她的耳廓:“小没良心的,真把我当解药了?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