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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第 116 章 他也不算轻易原谅了她……(1 / 2)

第116章 第 116 章 他也不算轻易原谅了她……

萧彻皱眉:“你怎么在这?”话音刚落, 却又想到之前为了方便她过来,特地开了一道暗门, 可从殿外一处后墙直通他的寝殿,当即便沉声道:“我明天就让人把那道暗门堵上。”

颜嘉柔一张小脸立刻耷拉了下来:“呜,不要嘛。”

却转而想到自己此番是来与他和好的,且至少有七分的把握,只要将他哄好了,他自然便能改变主意,便又重新振奋了精神,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哥哥,我今天来, 是来给你看两样东西的!”

“什么东西?”萧彻一面问,一面走至床边坐下,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神情像是有几分嫌弃:“粽子?”这个傻子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也不知是在搞什么名堂?

颜嘉柔裹着被子挨蹭了过去,眸子在烛火摇曳中光芒流转,浓长的眼睫轻轻颤了颤, 眼尾微挑,有一种猫儿似的慵懒与狡黠。

她的瞳仁乍一看黑亮莹润, 只细瞧了, 却觉瞳仁深处晕开一圈暖金,荡漾着淡淡的琥珀色,又像是夏日日头最盛时落入眸底的浅芒, 耀眼而温暖。

她无疑是美丽的。

娇憨可爱,明艳动人。

但他最难以忘怀的,便是她当初给他的那一点温暖。

无论是她婴儿时期的陪伴, 还是孩提时期的维护。

都是赤诚而温暖,因为只是孩童,所以不加掩饰,没有目的,谈不上心计,才更显珍贵,最能打动人。

他这一生,从出生开始便被恶意坏绕,自记事以来,周围充斥着大量的谩骂与诅咒,感受过的温暖实在是太少太少。

于是零星一点,便足以动心,甚至为此付出一生的代价。

当然,那是后话了。

颜嘉柔见他有些走神,愈发凑了上去,红唇微弯,脸颊梨窝浅浅:“那哥哥要剥粽子么?”

萧彻回过神来,低头看着她,无谓地一挑眉,本着想看看她究竟玩什么把戏的态度,随意地轻扯了她的被角。

锦被滑落,萧彻原本只是随意地瞥上一眼,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却立时变得凝滞。

——这个小傻子根本寸缕未挂!

不,更确切的说,她身上穿了一件小衣,只是这件小衣的材质,既不是丝绸也不是纱罗,而是珠宝与琉璃!

莹润的珍珠由银线勾串成一件精致的小衣,虚虚地挂荡在她白腻的月同体上,奶白的肌肤与珍珠的光泽相得益彰,在烛火下泛着令人目眩的光晕。

琉璃薄而透,雕刻成扇贝的形状,笼在雪峰之上,她的凶的确是又变大了,那点琉璃只堪堪掩住如晕,一动便荡漾出一段诱人的汝波,只是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春光半掩,反而更勾起人心底不为人道的谷欠念。

偏她神情还一脸天真,故意扭了扭腰肢,珍珠琉璃便叮铃作响,折射出璀璨的碎光,裹着一身白腻的皮//.肉,在灯光下愈发迷人眼:“哥哥,好看吗?你喜不喜欢?我特地为你穿的……”

萧彻气息有些乱,偏过脸不去看她,蹙眉道:“你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教的你?”

“唔,没人教我……是我自己跟书本学的……”

“什么?”

“就是……映雪帮我从宫外带了几本书回来,其中有一本叫做《追夫十八式》,里面说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没有什么矛盾是同房一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她眨了眨眼睛,煞有其事地伸出两根白嫩的手指,一本正经地道:“那就两次!”

萧彻嘴角抽搐:“……谁说要跟你同房了。”

颜嘉柔闻言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继续道:“书上说了——但是如果夫君生着气,不愿意和你好怎么办?那就穿情//.趣小衣勾//.引他,对,就是我现在穿的这件!”

萧彻:“…………”

“颜嘉柔,你的脑子就是被这种乱七八糟的书给看坏掉的,你知道吗?”

“可这本书和那本《椿宫十八式》是同一个人编撰的诶,那个不是你叫我学的么?”她有些委屈:“为什么现在变成乱七八糟了?”

萧彻一噎:“……今时不同往日,你个傻子懂什么。”

颜嘉柔茫然地看着他,她的确不懂:“萧彻,你不喜欢我这么穿吗?”

“……不喜欢。”

“但是哥哥,”她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拨弄了他的喉结,有些惊奇地道:“你的喉结变得好红啊,唔,更大了。”想舔。

“……还有,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呢?”

萧彻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豁然一下起身。

颜嘉柔慢吞吞地仰起脑袋,檀口微张,隐隐可以窥见半截嫣红的舌尖,透着几分靡艳,只消看一眼,便知道那里有多软,眼神里却有一种小动物般的懵懂:“哥哥……”

萧彻喉结上下滚动,转身离开了床榻,不过片刻,便又折返回来,身上多了一件狐盚斗篷,俯身披在颜嘉柔的身上。

将其包裹得严实后,捏过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下了床。

“出去,我说了,我们以后便只是寻常兄妹,我自问那日在牢里说得已经够清楚了,碎玉留痕,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颜嘉柔赖在床上不肯走,他便略使了一些力道,两人力量悬殊,即便颜嘉柔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挣脱不了分毫,很快就被萧彻一路拖拽至门口:“出去。”

萧彻待她从来不曾这般强硬过,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

她也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花费了这么多心思向他示好,结果却是被毫不留情地扫地出门。

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可笑的么?

她这番打扮,映雪看了明明说她凶大腰细,肤如凝脂,被这玉石小衣愈发勾勒出一副好身段,尤物一般,是个男人看了都把持不住。

可为什么萧彻却没有反应的,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兰陵人一向重//.欲,如今他对她连这方面的心思都没有了,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已经一点儿都不喜欢她了?

鼻尖一酸,她攥紧手,强忍住泪意。

她自小骄纵,也从不是什么通情达理之人,和好不成,便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了。

这会便发起脾气,那股无赖劲又上来了,指甲死死扣着门框,怎样都不松开。

她的这点力气,于萧彻而言,跟小猫挠爪没什么区别。

只是倘若生拉硬扯,难免会弄伤她,萧彻只能松了力道,轻轻叹了一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颜嘉柔哼了一声,泪光盈盈地看着他:“我要怎么样,你不清楚吗?还要问人家……”

萧彻蹙眉:“我说了,我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对你,你又何必死缠烂打,非要纠缠?”

这一句话可算让颜嘉柔破防了个彻底。

她虽然一向爱哭,可真生了气,却反倒憋着一股劲,不肯落下泪来了。

除非是生气伤心到了极点,那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哭只是单纯地成了一种宣泄情绪的方式。

譬如现在。

她从没有哪一刻像眼下哭得这么伤心:“我就是要死缠烂打,纠缠不休,你要怎么样,你杀了我好了!”

“你已经不要我了,我若不死缠烂打、纠缠不休,我们之间,岂非再无可能?我只知道喜欢一个人,便要努力争取,我从前喜欢萧珏,便要天天跟在他身后,做他的小尾巴,如今喜欢你,自然也不会轻易放手!”

“我才不管你们的态度呢,在这世上,我只跟着自己的心走,天大地大,我的感受最大,我喜欢你,我便就是要缠着你!”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想惹人嫌,但我又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我这么难过,我也不想活了……从那次骊山之行之后,我的人生就全乱套了,我也不想一辈子被怪病折磨,这般不人不鬼、没有尊严地活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拔下发间的流光簪递给他,眼皮泛着薄红,泪眼朦胧地瞧着他,似乎是在赌气,却更像是绝望之下的真情流露:“给你,你杀了我啊,杀了我,便再也没有人来烦你了……我们都解脱了……动手啊,为什么不动手……”

萧彻眉心深陷,眸光暗沉了下去,虽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但他从来不知道小兔有这样执拗的一面,他生平第一次,对她的偏执有种颓然的无力感:“颜颜,你别这样。”

“你不动手是不是,好,那我自己来。”

她话音刚落,便趁着萧彻尚未反应过来时,举起簪子狠狠地向手腕划去,这一下并没有收着力道,划得极深,像是抱了某种赴死的决心,决绝到令人生寒。

萧彻面上的血色霎时褪了个干净,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簪子,顺势将她揽入怀里:“颜颜!”

颜嘉柔那样怕疼的一个人,这次却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直到重新靠回萧彻的胸口,才终于呜咽出声:“哥哥,疼……”

“没事的,别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萧彻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将她打横抱起,重新往里走去。

颜嘉柔手腕上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伤口颇深,但好在没伤中要害,只是皮肉伤,止了血就没事了。

萧彻将颜嘉柔放置在床榻上,他单膝跪在她的面前,低头仔细地替她包扎着伤口。

尽管他的动作已是十分伤心,可耐不住颜嘉柔娇气,还时不时地痛呼出声:“哥哥,轻点儿,疼……”

萧彻一颗心便立刻揪了起来,心疼到了极点,便愈发生出几分恼恨,一擡头,唇边便泛起一道冷笑:“怎么,方才划伤自己的时候倒不疼了?颜嘉柔,你疯了?竟然敢自裁?!”

说到“自裁”二字时,心腑便是一阵抽痛。

他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打消这种疯狂的念头。

倘若那簪子再偏一寸,会是怎么样,那样的后果,他简直不敢深想……

颜嘉柔低声抽泣道:“那我也是没办法了嘛……你一点儿都不喜欢我了,我真的好绝望,所以才……”

“我不喜欢你了,你就要寻死觅活?”萧彻气极反笑,连嗓音都有些发颤:“颜嘉柔,你便只有这一点出息吗?你想以此拿捏我,你以为我会吃这套?你既说我不喜欢你了,那你是死是活,又与我何干?你以为我会在意?想用你自己的性命来威胁我,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

“我只问你,你的小命有几条?敢如此儿戏,倘若有个什么差池,到了阴曹地府,你岂不是要做个糊涂鬼?!”

颜嘉柔抽抽搭搭道:“那我只是个小姑娘嘛,我本来就没什么出息,脑子里装的,也都是情情爱爱,我自小便是要什么有什么,顺风顺水惯了,第一次碰壁,我不甘心,哥哥,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没想威胁你,你要是真不在意我,我其实,也确实不想活了……”这话倒不假,她方才自裁,一半是想赌,赌萧彻仍然在意她,另一半则是当时听了萧彻的话后心如死灰,确实生了轻生之意。

不过现在看来,她算是赌对了,萧彻比她想象得还要在意她。

既如此,她就还有希望。

这般想着,便擡脚搭在他的腿上,轻轻磨蹭:“哥哥,别生气了,我下次不这么做了,还不成么,只要……只要你对我稍稍好一点,我才舍不得死呢。”

好一点?怎样才算好?只怕非要遂她的心意不可吧。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了,还说不是在威胁他?萧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可她方才自裁时,眼底浓重的绝望,却也不像是假的。

一时心中极乱。

颜嘉柔疯过之后,这会儿倒乖顺下来,黏黏糊糊地又想与他亲近,手受了伤也不安分,搭在他腿上的右脚慢慢游走,磨蹭着他。

等终于包扎完之后,颜嘉柔忽然叫了他一声:“哥哥,还记得我之前说,我今日来,有两样东西要给你看么,一样方才你已经看过了,就是那件颇有巧思的小衣,只可惜你好像不太喜欢……”

说到这里,声音明显低了下去,像是有些低落,但很快眼眸又重新亮了起来:“不过第二件,你肯定会喜欢的!”

萧彻喉结滚动,擡头看了她一眼:“什么?”

她转动了一下手腕,被褪到小臂处的玉镯跟着转动了一圈。

床榻边放置了一盏云阶坠月落地灯,烛火映照下,随着玉镯的转动可以清晰地看见它的全貌,晶莹剔透,白璧无瑕,未有一丝暗痕。

竟像是从未碎过一般。

萧彻有些错愕:“你……”

颜嘉柔趁萧彻愣神间,凑上去亲了他一口,有些回味地舔了舔唇瓣,这才笑吟吟道:“我把它重新修补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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