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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 106 章 “祖宗,怎么这么爱哭……(2 / 2)

萧彻说的,好像也确然有几分道理。

难道,真的都只是巧合?

她又想起了萧珏对她说的那句:“倘若你等不及,不如回去问问,他对那个位子,究竟有没有兴趣?”

是啊,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倘若他无意争夺皇位,那旁的事,自然也决不会是他做的了。

想到这里,她抿了抿唇,擡眸直直地看向他道:“萧彻,我想问你,你有肖想过那储君之位么?”

萧彻倏地擡眸,一瞬不瞬地看着颜嘉柔,漂亮的茶色瞳仁有异光流动,有意外,也有意外过后的思忖。

一室寂静。

桌案上点着乌沉香,残香在香炉里蜷成灰白的蛇,白烟从狻猊口中漫出来,袅袅飘散在两人之间。

隔着飘渺的烟雾,萧彻俊美冶丽的一张脸显得愈发不真切。

“小兔,”他突然笑了一下,声音渺若尘烟:“想不想当皇后?”

颜嘉柔咯噔了一声,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

她想,完了,他想当储君。

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是:那萧珏该怎么办?

她心中这么想,居然也真的问出了口:“可是那是太子哥哥的……你怎么能?”

话音刚落,她便眼见着萧彻的一张脸倏地变得冷沉。

“怎么,皇妹以为,这储君之位,只有萧珏能坐得,我不配吗?还是你跟其他人一样,认为我生来卑贱?!”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太子之位原本便是萧珏的,你若肖想,岂不是要从他手中硬夺么?”

“那又如何?这储君之位,本就是谋夺而得。难道萧珏一日是太子,便该终身是太子么?我同样是父皇的皇子,哪样不如他?何况他如今已成了废人,这世上便没有阉人还能做储君的道理。”

“萧衍被废,萧珏成了废人,难道我不该碰这储君之位,这储君之位,原本便该是我的。”他眸底有一种近乎病态地占有欲,一字一顿地道:“就像你一样,只能是我的。”

“我自然是你的,”颜嘉柔攀上萧彻的胳膊,急急地道:“可是萧彻,太子哥哥已经很可怜了,我那么喜欢你,肯定是不会回到他身边了,他伤到了要害,我又离开了他,若是再丢了太子之位,我怕……我怕会不会对他太残忍……”

听到小兔说喜欢他,萧彻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傻子,我若是对他不残忍,他继了位,难道我还能落得什么好下场?他又会允许你留在我身边么?”

他道:“他只会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不会的,太子哥哥性子温和,他不会……”

话说到一半,她却蹙眉停了下来,记忆中的萧珏的确一向温润如玉,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不知是不是接二连三的打击刺激到了他,他性情的确变了许多,有时十分怪戾,且总是信誓旦旦地说是一定会让她回到他身边……若真像萧彻所说,他不是一时的放不下,而是一直图谋让她离开萧彻。

那等他一上位,第一件做的事不就是这个吗?

那可不行!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把她和萧彻分开。

萧彻见她神情已有所松动,擡手抚上她的脸颊,深看了她一眼道:“颜颜,你若真心喜欢我,就应该站在我这一边,想我之所想,愿我之所愿,我是你的夫君,我们才是一体,从前你和萧珏再如何要好,你既选了我,他便是外人,你不可以偏帮外人,知道吗?”

颜嘉柔懵懂地点了点头。

她想萧彻和萧珏之间,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她自然只能选萧彻。

她自我反省了一下,觉得萧彻说的对。

她不能总是为了萧珏伤他的心,他如果想要那个位子,她也不能为了不伤害萧珏而拦着他。

就算真的有所偏心,她也应该偏心萧彻才对。

想通这一层后,她擡头看向萧彻,温热柔软的掌心轻轻捧起他的脸,眼神从未有过的坚定:“萧彻,你很好,你哪里都很好。你没有哪一点不如太子哥哥。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不管你是贵妃之子还是姜妃之子,不管你是魏人还是兰陵人,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卑贱,人的高贵还是卑贱,也绝不是只因血脉而定。”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就要尊重你的心意,支持你的决定,与你共进退,所以如果你想争夺储君之位的话,我也不再拦你。”

她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虔诚地烙下一吻:“哥哥,我愿意陪着你。”

萧彻一时怔然地望着她,似乎没料到颜嘉柔会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茶色的眼瞳陡然变得明亮,眉眼淌过一段欢喜之色:“颜颜……”

仿佛春溪破冰,一股热流自心底涌起,一颗心仿佛浸在春日里消融的雪水中,带着一丝温润,却又隐隐透着灼热,令人心神微颤。

颜嘉柔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双臂缠上他的腰身,蹭了蹭他的胸口:“只是有一点,我那么相信你,你可千万别骗我……”

萧彻揉着她的发顶,轻笑了声:“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萧珏坠马之事,还有二哥被废,全都与你无关么?”

萧彻动作一顿。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平静渺然地道——

“萧珏坠马是萧衍所为,萧衍被废则是东窗事发,回天无力,与我何干。”

颜嘉柔登时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你往后会娶别的女人么?比如那个崔令颐……”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颜嘉柔只觉心脏处一阵闷闷的疼,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她就觉得难过得快要死掉了。

萧彻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在想什么呢小兔?我和崔令颐?这都哪跟哪儿?是那个眼高于顶,崔氏嫡出的那个崔大小姐?”

回想起崔令颐,忍不住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我到底哪里招惹她了,连见到她什么都不说,也像是有罪。呵,她每回见到我,都要不阴不阳地刺我几句,她身为崔氏嫡女,出身尊贵,血统高贵,生平最看不上的,就是我这种低贱的兰陵人了。”

“……可是你现在,不是已经洗清血脉争议了么?”

“那又怎么?总不至于我不是兰陵人了,她就喜欢我了吧?”他漫不在乎地笑了下,低头把玩着她的手指:“何况,我只喜欢你啊,颜颜。”

颜嘉柔抿了抿唇,到底没说崔令颐一直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便是不想让他知道。

她垂下眼帘,神情有些落寞:“……可是,我没有家族作为依仗,什么都帮不了你……”

萧彻眉梢微动,心疼地笼住她的手,他的小兔也有心事了,他想。

他擡起她的下巴,低头与之对视,漂亮的茶色眼瞳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极为认真地道:“我从来没想过利用你。”

“颜颜,自母妃死后,我便背负了许多。”

“你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可是颜颜,我不想你跟我一样背负这些。这些沉重的东西,由我一个人背负就够了,你只需要跟我一起享受花前月下。”

“我只想带给你欢愉和享受,旁的你没必要知道,我想你一直天真单纯,是被我保护得很好的小兔,知道么。”

“我自问不是什么君子,我这一辈子,为了达成目的,可以利用很多人,但我永远不会利用你。所以,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乖乖待在我身边,永远爱我、相信我,便是对我最大的助力了,知道么。”

颜嘉柔怔怔地看着他。

她重新靠回了萧彻的怀里:“哥哥,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你。”

萧彻说他不会娶崔令颐,说萧衍和萧珏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他说他不告诉她那么多,不与她交心,只是因为不想让她背负太多。

那么只要他说的,她都相信他。

人往往更倾向于相信她想相信的,何况萧彻是她喜欢的人,似乎没有理由怀疑。

她选择信他。

萧彻翘起唇角,轻轻抚摸着她的发顶:“乖。”

“那你要是日后当上了储君,继承了大统,会放过萧珏么?”颜嘉柔擡眸,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

“他再怎么,也是我的兄长,放心,我不做赶尽杀绝之事。起码,我会留他的性命,让他体面地过完这一生。”

“那就好,”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心中的最后一点顾虑也已经打消,她仰头开心地亲了他一下,甜甜笑道:“哥哥,我知道你心地最好啦。”

其实她的心愿很简单,所有她在意的人都能够好好活着,她能跟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她的心上人能够得偿所愿,就足矣啦。

打开心结后,小姑娘心情颇好,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脸上梨涡浅浅,娇憨中又透着一种懵懂的妩媚,愈发勾人,她却浑然不知,两条雪白的腿在半空中晃啊晃。

她看着看着,实在越看越欢喜,便又忍不住亲了上去。

萧彻基本穿戴完好,可小兔却是未着寸缕,偏偏她还不知死活地又来撩拨他,便又点着了火。更何况他的东西,一直都未曾撤出去。

他掐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擡起了她的下巴,唇边噙了抹:“你方才说,你身后没有家族作为依仗,帮不了我,听你话中的语气,倒像是有些过意不去?”

颜嘉柔轻颤了一下眼睫,情绪肉眼可见的变得低落:“是……对不起哥哥,我不像崔令颐那样,有显赫的家世,我虽贵为公主,可不过是空有名号罢了,既无实权,也无依仗,甚至连寻常的贵女都不如……你随便娶一个贵女,都比我能够帮到你……我也不聪明,不能为你出谋划策,我什么都帮不了你……”

说着说着,嗓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她本来就容易哭,眼圈瞬间泛了红,话音刚落,泪珠便已吧嗒吧嗒掉下来。

萧彻几乎瞬间就后悔了。

不过是想逗逗小兔,怎么又把人惹哭了?

他凑上去舔吻她的泪滴,连忙哄她道:“好了,宝宝,别说对不起,不是说了,我不需要你为我做这些。”

“你肯爱我,便已是对我天大的恩赐。”

“不许再妄自菲薄,知道么?”

小姑娘点了点头,乖乖地止住了泪水,只一双眼睛仍旧红彤彤的,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像极了受欺负的小兔。

萧彻“啧”了一声,拇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喉间滚出低哑笑意,无奈中又透着点宠溺:“祖宗,怎么这么爱哭啊。”

“往后不许再哭了。”

“我不喜欢见你哭,知道吗?”

他说着附耳过去,热息呵在她的颈侧,尾调缱//.绻:“要哭,也只能在榻上哭。”

小姑娘红着脸点了点头,软糯地“嗯”了一声。

萧彻唇角翘起:“乖了宝宝,对我愧疚自然不必,不过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

他话锋一转,掀了眼皮,笑得轻挑而暧日未:“想不想补偿?”

“想!”小兔眨了眨眼,一脸天真地问:“可是……怎么补偿呢?”

萧彻忍笑忍得辛苦:“宝宝,怎么上了一百次当,也不会长记性,我们颜颜,到底什么时候能变得聪明一点呢?”

小兔迷茫地看着他:“哥哥……”

萧彻挑眉,收了笑意,眸色渐深,。。。:“现在,明白了吗?”

小白兔立刻变成了红苹果,颜嘉柔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不肯见人。

萧彻拍了拍她的。。,哑声道:“去榻上。。。。全删”

小兔红着脸乖乖照做,微微川西。。。全删。。,娇弱地叫着:“哥哥……”

……

夜色漫过含光殿的琉璃瓦,檐下铜铃忽地一颤,惊碎了满殿檀香。

殿内铜雀台衔着烛台,不知过了多久,忽闻灯花毕波之声,烛火跳蹿,隔着重重纱帐,照亮了榻上两道交缠的身影。

一室春情。

二人的这场信任风波,从表面上看,似乎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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