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连衣裙
张秋想,眼前这个美女,云淡风轻的蛇蝎美人,唯恐天下不乱,一肚子坏水。还挺有意思的。褚白露察觉到两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并没感觉有多不适,倒是堆在肩窝里的发尾扫得脖子发痒,她擡起手拨到脑后去。“……拍戏?”甄稚两眼发木,回想起这段时间和岳山川的相处,异地本来就只能用QQ和电话来分享自己的一天,她只是觉得对方回消息变慢了,电话也时常打不通,其他的没什么异样。“傻孩子,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这还叫没什么异样?”张秋听得直发笑,无可奈何地抱着手臂,“被人挖墙脚了都不知道。”褚白露的眼睛从粉饼镜子里移开,瞥着两人:“这话怎么听着意有所指呢?我和岳山川拍的又不是爱情戏,开小差可别怪到我头上。”甄稚解释道:“我惊讶的点在于,你们都不是戏剧学院出身,为什么会在一起拍戏?”褚白露指了指程女士所在的诊疗室:“我带资进组,行不行?”“至于岳山川……”她“啪”一声合上小镜子,像捏紧一只蚌壳,“你还是亲自问他吧。”这时甄稚的小灵通“嗡”地闪进一条新信息,她打开一看,岳山川在回她上一条短信:【我到粤东了,刚下飞机,你在哪儿?】褚白露不是故意要偷窥别人信息的,奈何视力太好。她吐了吐舌头尖儿:“是我失言咯!他倒是不辞辛苦也要把你瞒好。”张秋忍不住笑骂:“啧啧,坏女人!”“坏女人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副样子见男朋友,怕是不妥。”褚白露也不恼,还是轻飘飘的眼神,落在甄稚被汗水打成缕的刘海上。还故意吸吸鼻子,仔细分辨衣服上的汗酸味。甄稚正在给岳山川拨去电话,听到她的一席话,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模样相当狼狈,迫不及待想立刻见到岳山川的心思也一瞬停滞。然而电话正好接通,岳山川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来:“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去。”“我……”走廊的玻璃窗透着刺眼的阳光,也映出自己不太清爽的模样。甄稚突然生出一些羞赧,话到嘴边拐了弯,“我这边没事了,秋秋姐在陪着我。我准备出发去服装节了,我们在…
张秋想,眼前这个美女,云淡风轻的蛇蝎美人,唯恐天下不乱,一肚子坏水。
还挺有意思的。
褚白露察觉到两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并没感觉有多不适,倒是堆在肩窝里的发尾扫得脖子发痒,她擡起手拨到脑后去。
“……拍戏?”
甄稚两眼发木,回想起这段时间和岳山川的相处,异地本来就只能用QQ和电话来分享自己的一天,她只是觉得对方回消息变慢了,电话也时常打不通,其他的没什么异样。
“傻孩子,你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这还叫没什么异样?”张秋听得直发笑,无可奈何地抱着手臂,“被人挖墙脚了都不知道。”
褚白露的眼睛从粉饼镜子里移开,瞥着两人:“这话怎么听着意有所指呢?我和岳山川拍的又不是爱情戏,开小差可别怪到我头上。”
甄稚解释道:“我惊讶的点在于,你们都不是戏剧学院出身,为什么会在一起拍戏?”
褚白露指了指程女士所在的诊疗室:“我带资进组,行不行?”
“至于岳山川……”她“啪”一声合上小镜子,像捏紧一只蚌壳,“你还是亲自问他吧。”
这时甄稚的小灵通“嗡”地闪进一条新信息,她打开一看,岳山川在回她上一条短信:【我到粤东了,刚下飞机,你在哪儿?】
褚白露不是故意要偷窥别人信息的,奈何视力太好。她吐了吐舌头尖儿:“是我失言咯!他倒是不辞辛苦也要把你瞒好。”
张秋忍不住笑骂:“啧啧,坏女人!”
“坏女人好心提醒你一句,这副样子见男朋友,怕是不妥。”
褚白露也不恼,还是轻飘飘的眼神,落在甄稚被汗水打成缕的刘海上。还故意吸吸鼻子,仔细分辨衣服上的汗酸味。
甄稚正在给岳山川拨去电话,听到她的一席话,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模样相当狼狈,迫不及待想立刻见到岳山川的心思也一瞬停滞。
然而电话正好接通,岳山川略带沙哑的嗓音响起来:“你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赶过去。”
“我……”走廊的玻璃窗透着刺眼的阳光,也映出自己不太清爽的模样。甄稚突然生出一些羞赧,话到嘴边拐了弯,“我这边没事了,秋秋姐在陪着我。我准备出发去服装节了,我们在会场汇合吧。”
岳山川并未生疑,声音是掩藏不住的疲惫:“好。如果病患家属还缠着你要赔偿,你就让他们翻翻《民法典》第一百八十四条。”
甄稚手上用力,让听筒再贴近耳朵一些:“嗯!我知道了。”
依依不舍地挂掉电话,她很清楚,自己很想念他。
可是,他到底有什么隐情,为什么不愿意让她知道呢?明明他们是那么亲密的关系。
“我困得很,要去旁边酒店开一间钟点房睡会儿。”褚白露缥缈的眼神扫过她,“你要去洗个澡吗?”
甄稚愣了一下,忍不住仰头去看她。褚白露个子很高,和人说话时却从来不会低头,反倒是轻擡下巴。
不知怎的,就和记忆里那个穿着二中校服,递给她止疼片的褚白露重合在一起。
甄稚想了想,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诊疗室:“程阿姨这边怎么办?”
“不是有助理在么?”
张秋本来在旁边听个乐子,看见褚白露用两根手指从包里夹出她刚刚塞进去的名片,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意识到这个女人说的“助理”正是她本人。
“我什么时候成你助理了?”
“不当助理的话,你请得起我吗?”褚白露伸出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张秋前面比了个取景框。
轮到张秋乐得眯起眼睛:“那说好了啊,当模特不开工资。”
“啰唆。”
言语间,褚白露已经烟视媚行地走到走廊尽头,背影窈窕。在拐进楼梯间前,她慵懒地伸出手晃了晃,当作告别。
甄稚如梦初醒地扶正挎包,小跑着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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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形花洒像向日葵硕大的花盘镶在浴室顶部,喷出充满负离子的温水,濯洗掉一切灰尘和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