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你就知道骗我,哄我,根本就不说实在的。”
李耀祖从炕上爬起来,“我给你点儿实在的行不行?”
三娘没说话。
李耀祖披上衣裳,到院子里,不一会儿又进屋子,“给。”
三娘一看,大约是四五两银子,原来这就是李耀祖口中实在的东西。
三娘接过银子,虽然自己还没说到要学医的正事上,但是得到这银子也算是意外之喜,也不知道李耀祖把银子藏在哪里了。“我要是凭自己的本事,能挣钱多好?”
李耀祖躺会炕上,听到三娘这话,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三娘又要提学医术的事情了,“我不同意,你可不能学?”
三娘,“我还没说呢?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李耀祖,“我了解你呗。”
三娘,“是你了解我,但是你不喜欢我。”
李耀祖,“不要把喜欢不喜欢的放在嘴上,你说说我怎么不喜欢你了。”
三娘终于将话题拐到正题上了,“爱之深则为之计深远,你看看你是怎么做的?”
李耀祖没听清前面一句话,“你说慢点,我没听清楚。”
三娘,“越疼爱一个人,就越为对方考虑的长远。”
李耀祖反问,“那我不同意你学医,就是不为你长远考虑,不喜欢你了,是不是”
三娘,“你说呢”
李耀祖,“我看你还是把银子给我吧!”
三娘,“你欺负人。”然后闭上眼装睡,她想又失败了,下次继续。
李耀祖见三娘睡觉了,心想,你这一晚上为了学医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等你生下武月咱再算账。李耀祖也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起了,三娘叫醒李耀祖,一边穿衣衣裳,一边和李耀祖说,“姑妈的意思是元月姐妹四个,如果有和她学医术多的心思,都可以学的,不过她特意说了,学这门手艺,接触的人也许不干净。”
李耀祖,“咱就只给周围村里人瞧病,像花楼之类的,咱不让孩子们去,徐大娘在咱这边不给花楼的女人看病了吗?”
三娘解释,“不干净是指生的脏病,姑妈说普通妇人也有生这种病的,元月她们毕竟都没成亲,会不会不方便。”
李耀祖,“你是不是想说,你方便。”
三娘,“你看你这人,就是容易多心,我可没说这话。你看,你潜意识里是不是也觉得我合适。”
李耀祖不松口,“你就适合给我生孩子。”
三娘心想我忍,咱下次继续。
转眼间春天来了,大风呼呼地吹,特别干燥。三娘年轻,觉得除了干些没什么大问题。徐大娘就不一样了,只觉得眼睛发干,鼻子发干,嘴巴也发干,每天喝大量的水,觉得也没什么效果。
徐大娘,“我之前听过春燥,但是没见人有过春燥,长这么大岁数了,第一次见春燥的症状竟然是在自己身上。”
李母,“那是你在南边,所以没见过,你去咱村里看看,春燥的人不少呢?过了这阵子就好了。”
徐大娘,“冬天在这边,我觉得咱的被褥干燥,睡上去特别舒服,没曾想,春天干燥至如此程度,咱家还有绿豆吗?喝点绿豆汤,大家伙也都降降火,昨天听元月说,她长口疮了,喝些绿豆汤也好的快一些。”
李母点点头,“家里还剩下一些绿豆,今天中午就煮了,一人喝一碗。”
徐大娘,“思月少喝点,绿豆寒凉,小孩子肠胃弱,不能多喝,三娘有些水肿,绿豆汤有消除水肿的功能,她也能喝些。”
李母在饮食上非常愿意听徐大娘的安排,她觉得什么时候吃哪些东西,徐大娘说的头头是道。
李母,“话从你嘴里出来的,和我们讲的就不一样,我们庄户人家只知道绿豆去火,哪知道绿豆还能消水肿,也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多吃,还觉得这是好东西,愿意孩子多吃几口呢?”
徐大娘又说,“这绿豆确实是好东西,但是凡事过犹不及,吃食上也是一样的。吃绿豆也不能过量,而且呀,有一种人最好不要吃绿豆。”
李母很捧场的,“什么人最好不要吃绿豆”
徐大娘,“正在补身子的人。”
李母不解,“为什么”
徐大娘解释,“因为绿豆寒凉,本来也可以说是一味中药,会降低温补的疗效的。”
李母,“这样啊,我今天才知道绿豆竟然也是中药。”
徐大娘,“要不说药食同源吗?”
李母两人说着说着,李母就按捺不住要尔月她们跟随徐大娘学医的心思了。之前李耀祖和李母也提过,李母觉得今天就是适合提出这个想法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