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收拾好除了墨台以外的东西,打算明天再清洗墨台,“那就去镖局里买个信封好了,我把地址说给你,你到时候写上行。”
三娘说了两遍地址,李耀祖确定自己记住了,表示明天中午抽空去一趟镖局。三娘后悔自己收拾好笔墨这么早干什么,不然给李耀祖写下来就行了,不过,大晚上的,她不想再收拾一次了,只能明天早上他走的时候再提醒他一次地址了,要不然记错了,有自己后悔的,相信他肯定能记住这不算长的地址。
夜已经深了,三娘熄灭了煤油灯,两人这才睡了准备睡觉。
李耀祖不愿意扇蒲扇,他觉得前窗和后窗都开着,穿堂风吹着比扇扇子还舒服,他将蒲扇放在枕头旁边。就在三娘以为李耀祖睡着的时候,李耀祖翻翻了身,不再侧着身子面对这三娘,而是仰卧在炕上说,“三娘,睡着了吗?”
三娘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蒲扇,南方的这个时候几乎每天都有雨,晚上的时候比较潮湿,不像这里干热干热的,三娘多多少少地有些不习惯,“还没呢?怎么了?”她闭着眼睛问。
李耀祖又侧过身子,面对这三娘,三娘整个人都在笼罩在温柔的月光下,看上去更漂亮了,他轻轻嗓子,说,“明天去狗子家从侧面打听听,今天尔月说的事情。”
三娘听了这句话,一下就来精神了,她睁开眼睛,担忧地问:“如果要是狗子说的话,确实是他家里大人的意思,咱怎么办?”她对这个世道对女孩子的残酷是很了解的,如果处理不好,流言真的出来,那么除了珊月长大真的长大嫁给狗子,别的情况都对珊月有不好的影响,即使现在珊月还是一个小娃娃也要考虑。她不赞同这么小定娃娃亲,谁也说不准孩子长大之后的事情。
李耀祖作为一家子的顶梁柱,别说还没遇见大事,就是遇见了大事,别人慌了,他也不得不淡定着,他说:“就算是也没有什么?孩子还这么小呢?狗子爹娘之前肯定没这个意思,但是现在我也不确定了,这人啊,心思总会变得。”
三娘附和李耀祖,也是她的真心话,“是啊!心思总会变得,但是只要没有坏心思就好。”她将扇子换到右手上,扇扇子的力度大了一些,扇子一动,三娘的发丝就会拂到李耀祖的脸上,弄的李耀祖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