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符并没有像众人期待的那样燃起来,只是轻飘飘的挂在木剑上。
杨国师脸色微变,再次喊了一声,“着!”
指着灵符的手都触了上去,可灵符依旧一动不动,就这么安静的挑在桃木剑上。
奴才们虽然不敢说话,看杨国师的眼神却有些狐疑起来。
萧言镇皱了眉头,“国师,怎么回事?”
杨国师哪知道怎么回事,这套把戏,他演练过几百上千次,无一次失手,怎么在这个紧要关头出了岔子……
他抹了把汗,“陛,陛下,想来是元魂在作祟,它不愿从寄主身上出来,是以……”
“哦?”萧言镇半信半疑,“国师的意思,元魂在阻止国师完成法事?”
“陛下英明!”
安静的屋子里,突然有人嗤笑一声,大伙寻声望去,是姬寻。
萧言镇看着他,“你笑什么?”
姬寻道,“草民想起从前行走江湖时,亦见过似曾相识的一幕……”这意思便是暗讽杨国师为江湖骗子。
杨国师自然也听出来了,脸一阵红一阵白,不过他在大风大浪里淌过,倒也没慌了手脚,朝皇帝弯腰长揖,“陛下恕罪,想来是老道道行颇浅,低估了元魂的能力。”
“可有对策?”萧言镇问。
杨国师取出火折子点蜡烛,可点了几次,蜡烛都没点燃。
众人面面相觑,这就怪了,灵符不燃倒也罢了,怎么连蜡烛都点不燃?
萧言镇朝安福擡擡下巴,“你去试试。”
安福应了是,从腰上取了火折子,嚓的一声,点燃了蜡烛。
姬寻笑道,“杨国师,您的火折子是不是受潮了?”
杨国师白着脸,“是元魂作祟。”
他也不作法了,直接拿着灵符在烛火上烧,可怪事又来了,灵符一靠近蜡烛,烛火就灭了。
杨国师往地上一跪,神情有几分惶恐,“陛下瞧见了吧,是元魂,元魂在捣乱。”
这样看来,倒像是印证了杨国师的话,安福点蜡烛没事,偏偏杨国师就点不燃,好像有谁在暗中为难他。
姬寻看着灯草,不动声色笑了笑,就知道这丫头有后招。
他朝萧言镇行了个礼,“陛下,国师说未做法事,这血便不能饮,且时间长了,功效就散了,您看……”
萧言镇没想到头一天就这么不顺利,沉着脸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灯草。
一屋子人皆惶恐,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杨国师更是满头大汗,垂着的手微微颤粟。
良久,萧言镇起了身,一言不发的走了。